我翻了个白眼:“为了你的私人空间,我就不了,谢谢啊。”
s笑嘻嘻的拉起我的右手,并不以为意,我看了他一会,转过头再次看向窗外。
这个人具备太多我喜欢的东西。
大约花了五十分钟到了琉森,我让司机找了个地停靠,s先下了车,好让我出去,我站定了看了他几秒,主动抬头亲了他一下。
s一脸受宠若惊,而后又一脸惊疑不定:“你不会是又要跑吧?”
气氛破坏的感觉,我无奈:“反正你也能找到我吧?”
s认同的点点头:“也对。”
我:“……”
“去吧,路上小心。”s坐进车里,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冰雪在道路两边堆起低低的天然栅栏,左边是雪白空旷的田野,支棱着几个孤单的电线杆,右边是稀疏的高低不一的建筑群,延伸到远方青灰色的路面上,车尾在我视野中渐渐远去。
跑吧,逃吧,远一点,隐蔽一点,总有方法的,这样就不用让他看到你死亡的样子了……
脑中一个声音,低声的,却又极具分量的,叫嚣着。
我呼出一口白气,定了定心神,转身往建筑群里走。
走了好一会,终于打到车,带我到了州立医院。
我可能需要一丝希望,亦或是,更加彻底的绝望。
虽然语言稍微有点障碍,但瑞士医院服务和效率都很高,给我安排了一个英语流利的医生,快速的做了一系列检查,比国内确诊那时候做的还多,好几个机器我都没见过。
平静亦或是麻木的完成了所有检查,等了一会出结果,才终于跟医生面对面坐下来。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和片子,表情并不轻松,疑惑的看向我:“你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吗?”
我点点头:“大约半个月前知道的……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放下报告,看着我严肃的说:“我估计你之前已经得到过答案,我给你的答案应该也差不多,我必须实话实说,你的情况现在治疗已经没必要了,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状,但是接下来的时间,你必须做好随时休克死亡的准备……”
接下来医生拿着报告和片子对着我详细地分析了病情,大量的英文术语单词络绎不绝,听不懂不说,我的心思早也已经飞了。
走出医院,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而后在路边一个长凳上坐了下来。
我说不清我来医院检查的目的,大概是昨天想告诉s真相的时候,忽然想到,需要证据支持一下自己的说辞,又或是,在医疗发达的国外,是否存在那么小小的峰回路转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