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瞧了瞧,窗边的小桌上躺着两个东倒西歪的小瓷瓶,正是昨日那俩瓶。
他捡起其中一个小瓶打开闻了下,顿觉头脑清明,随即转身问他:“四哥,这是什么药?”
云景抬眸瞅了一眼,懒洋洋说道:“雨霖铃”。
云乔微一偏头:“好名字,却有细雨微凉之感,只叫人闻了神清气爽!那这个呢?”
他手指着另一瓶鹅黄色的。
云景脸色微变,皱眉回道:“金不换”。
“金不换?”
云乔不解,正打开了塞子准备闻一闻。
云景连忙急声喝止:“乔儿!”
“怎么了,四哥?”
云乔脑筋转得极快,见云景紧张的样子,料定罪魁祸首便是手中这瓶药了。
“此药名‘金不换’,想必是极好的药,能把五哥气的不轻,定是什么不堪的‘好事’了。”
他还在好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翁云景干脆说道:“哎!什么金不换,就是疗疮解毒,去腐生肌的药罢了,不过逍遥那老头总喜欢在药里加一些旁的东西,估计这次是加了什么催情的药,才叫翁云清那小子占了便宜!”
他颇有不忿,再提云清也是连名带姓的叫。
云乔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未涉及,听云景说到催情的药这几个字,还是微微红了脸,忙岔开话题。
“四哥,你这样子还能去梧村吗?”
翁云景忙从床上蹦起:“要去,要去,区区几下戒尺而已,屁股又没开花!”
临行前,顺天河故意落在最后,云景颇有些不耐,眼瞧着翁云清从院里走来,一再催促着:“顺大哥,你还走不走?”
顺天河扬起眉毛,点了下头:“你们先走一步,我稍后便来。”
沈洛书一抬头便瞧见顺天河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握剑而立。他想了想,琢磨着顺天河想必是有什么话要与云清讲,便很自觉的侧身让出路来。
想不到他走到沈洛书面前就停下了,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云清交给你了!”
他猛的看向他,语气稍显不屑:“顺大官人何时也会关心人了?”
顺天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上马,强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幻想!
顺天河此刻,也微偏了头,余光瞧着沈洛书,整张脸现出微红色近乎透明。
他不说话的时候反倒顺眼,比在公堂上和我对着干的样子柔顺多了。
“天河,他们走了吗?”
云清匆匆赶来,站在沈洛书身旁问道。
顺天河回应他:“刚走”。
云清又问:“你怎么还不走?”
顺天河一挑眉毛,词不达意的说道:“晚上关好门窗,我们指不定回不回来呢。。。。。。,还有。。。,关好门窗!”
说完一扬马鞭,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清望着沈洛书:“他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沈洛书微垂着眼毫无情绪:“他叫你关好门窗!”
说完转身回了内院,留下云清呆呆的站在大门口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