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蒋明明口中的那个人,居然是谢吟池。
谢吟池本来就是要给他们两个人送水的,见先出来的是岑近徽,他立刻露出了甜滋滋的微笑,将右手里攥着的矿泉水递到岑近徽面前。
“请你喝水。”
岑近徽下场的时候灌了不少水,这会儿看见水就觉得嗓子眼里有一汪喷泉,止不住的犯恶心。
但他还是从谢吟池手里接过水,“谢谢。”
谢吟池还贴心的帮他拧开了瓶盖,抿着嘴巴朝他笑,又抬了抬下巴,“你怎么不喝?你出这么多汗,肯定累死了吧”
岑近徽冷峻的神情稍稍松动,他是冲过澡了才出来的,谢吟池说这话只能证明他一直关注着场上的自己。
念及此处,岑近徽心里那颗原本都要枯萎的树苗又重新开始往外冒嫩绿的芽儿,谢吟池随便两句话就像是初春料峭的风,吹得那片芽儿东倒西歪的刮过他的心尖,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仰头喝了大半瓶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浇灌些什么东西,脑子里混乱的厉害。
岑近徽有些不自然的将已经没什么分量的矿泉水瓶揣进包里,还装作不经意的邀请道:“现在快到饭点了,你一会儿要是没有别的事,一起吃饭。”
谢吟池没有太注意岑近徽的状态,他扒着门朝里头看“等会儿再说吧,贺昀祯怎么还没有出来,这么磨蹭。”
抱怨话的就像是触发了阿拉丁的神灯,他一扭头重新对上岑近徽的视线,却错过了正向外走的贺昀祯。
“你要是着急的话先前后街等我吧,一会儿我完事了就去。”
谢吟池没看见,但岑近徽却瞥见了。
他掩盖了失落的情绪,掀动眼睫,视线落在了谢吟池的鼻尖,沉声问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先帮你点好。”
每天吃什么对谢吟池来说真的是一大难题,他马上就陷入纠结,“我吃”
他们两个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堵在更衣室的门口讨论中午吃什么的问题,贺昀祯想装作看不见或者听不见都很难。
“让让。”
贺昀祯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吟池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发现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
贺昀祯原本想冷酷的走开,但他刚要迈开步子,胸前却横梗出一支胳膊。
谢吟池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