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窦初开时的恋情,必然会随风而逝。在男人的每一个时段,所需要的爱都是不同的。
上个周五,她和专家探讨我们的父辈们为什么能比现在的人过得幸福而快乐?他们的婚姻大部分是媒妁之约和父母之命,他们之间没有经过恋爱,甚至是对对方毫无了解。
专家说得非常客观,那时,人们观念保守,物质匿乏,人员的流动性不大,女性意识尚未觉醒,还有爱的表达方式不同。
她问道:你是说那时候的人并不懂爱吗?
专家说,爱是有底蕴的,应该权衡到日后的责任感。现在的人,爱只是挂在嘴边的一句戏语,并不是真正出自内心的承诺,可怜的是,对方信以为真了。
她想起那首诗《玛丽的爱情》,轻轻叹了口气。
&ldo;那我们要怎样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呢?&rdo;
专家说了句笑话:&ldo;到你发如雪时,坐在摇椅上,哪里也去不了,那个仍把你当成掌心宝的人,就是你的真爱。&rdo;
&ldo;找个能透视未来的水晶球,看清他,然后现在就跑到他家门口去等着。&rdo;
&ldo;哈哈,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趣味!&rdo;
以前,渴望爱情是浪漫而又惊天动地的。经历过之后才明白,爱情不需要趣味,需要的是安定感、真实感。
娄洋的秘书过来,让她去一下台长办公室。新的恋情并没有让娄洋看上去满面荣光,他仍是斯文、儒雅,笑起来从容淡定。
&ldo;怎样?&rdo;他向她展开一幅巨大的照片,是她前两天拍的,穿得非常职业,笑得很亲切。照片被ps过了,她的牙齿白得可以做牙膏广告,皮肤粉嫩堪比时尚杂志的封面明星。在照片的左上方,显目地标着五个字&ldo;叶子的星空&rdo;。
她不解地看着他。
&ldo;十一月一日,《午夜倾情》正式更名为《叶子的星空》,现在正式开始启动宣传。&rdo;
&ldo;这……太突然了!&rdo;她脑中一片空白,不是惊喜过度,而是有点心虚。
&ldo;突然什么,我们之前就谈过这件事,现在时机成熟了。&rdo;
&ldo;我担心我……不太能胜任。&rdo;
娄洋斜视着她,蹙起眉,&ldo;今天怎么这样谦虚了?不会你心里面有其他盘算?&rdo;
她慌忙摇手,悻悻地笑着,&ldo;没……没……&rdo;
娄洋的眸光瞬地变得深不可测,&ldo;叶枫,你要是有更好的平台,我不拦你,但要在宣传之前告诉我,不然,这场可就不好收了。嗯?&rdo;
她艰难地眨了眨眼。
&ldo;那我把这事再往后推一个月。&rdo;娄洋说道,语气依然和善。
她恭敬地朝娄洋欠了下身,自己真是个蹙脚的演员,什么也藏不住。
广院图书馆前的枫树林,已经从浅红变成深红,她去上课的时候,总能看到有学生在那拍照。
她停下脚步,能一看半天。
艾俐问她是不是羡慕人家的年青,眼神那么忧伤。她狠狠踹了艾俐一脚,&ldo;难道我老了吗?&rdo;
&ldo;反正不年青是真的。&rdo;艾俐一脸讥诮。
&ldo;别说我,管管你自己。&rdo;艾俐胖了许多,秋天的衣服差不多是重买的,以前俐落的齐肩中发长长了,胡乱地在后面扎成一束,素面朝天,连个淡妆都没化,鼻间的黑头很深,皮肤起油发暗,一看就是个懒女人。
&ldo;我觉得我现在挺好呀,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了。&rdo;艾俐满不在乎地揽住她的肩。
她听得心戚戚的。
有时候,虽然爱得痛苦,但是每天都是充满活力的,真正把心里面那个人驱遣出去,心是轻了,人却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