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告诉画龙、苏眉和包斩三人,校园里充满了危险,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放置炸弹,特案组不要逞英雄,不要走出帐篷单独行动,不要乱碰学校里的任何东西,特案组首先得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才能进行破案。
梁教授这种消极的侦破手段让大家感到了压力。
包斩想,足智多谋心思慎密的梁教授,以前竟然差点被炸死,由此可见爆炸案多么棘手。
梁教授要大家放松,不要这么紧张,他找了个轻松的话题,谈论起大学生活。
画龙看着眼前的这个校园说:我的大学生活是一坨屎,不堪回首。
苏眉说:呵,我那伤感的大学时代,我也留过齐刘海,穿过白裙子,抱着书本走过校园的林荫道,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这么伤感。
梁教授:你呢,小包?
包斩看着一栋宿舍楼发呆,突然转过视线,压低声音说道:那里,有个人在用望远镜看着我们。
大家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对面的宿舍楼上果然有个人用望远镜看着这边,梁教授摇动轮椅,走到一个望远镜看不到的位置,打电话通知拆弹小组立即准备,一会儿,一个拆弹专家气喘吁吁的跑进帐篷。
梁教授:拆弹小组来了吗?
拆弹专家:我就是。
梁教授:就你一个人?
拆弹专家:其他人都请假了,凶手让这个学校陷入了恐慌,包括我的同事,其实,我是防爆专家,也谈不上专家,我是防爆组组长。
画龙:这有什么区别吗?
拆弹专家:区别大了,我连一枚炸弹也没拆过。
包斩:爆炸杀人案并不多见,这次,你可以派上用场了。
警方对这名偷窥男生实施了秘密抓捕,拆弹专家随后小心翼翼检查了该男生的宿舍,没有发现爆炸物,但是在垃圾篓里发现了快要烧成灰的卫生巾,换下来的的内裤上还粘贴着一个卫生巾,他的抽屉里也放着一些未使用的卫生巾。
很显然,这是一个有着怪癖的男生,一个常常戴着卫生巾的男生。不断的有各级领导通过电话关注案情,警方负责人忙于汇报,一次又一次的解释,这是一个卫生巾爆炸的案子,目前已经抓到一个嫌疑人,正在审讯中。
教育部门的一个女领导,用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语气问道:卫生巾怎么会爆炸?
警方负责人:正在调查,案情不便泄露。
女领导:那你告诉我,卫生巾是什么牌子的。
警方负责人:请相信我们,案情现在还不能公布,也请您保密。
女领导:快说,我以后再也不用这个牌子的卫生巾了。
警方对那个偷窥的男生进行了调查,以便掌握更多的证据。这个男生是这所学校里的红人,他的真实名字倒是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提起他的外号——老鹅,知名度非常高,很多人都能说起老鹅的奇闻趣事。
同学甲:有一次打篮球,我亲眼看见,老鹅裤子里掉出来一个带血的卫生巾。
同学乙:那个变态,我知道,他最喜欢用望远镜偷看女生寝室,我还向他竖过中指呢。
同学丙:老鹅狂追校花,已经上升到了行为艺术的境界,用血写情书贴在校园里,还在雨中裸奔过,一喝酒就闹笑话,撒尿时忘记拉开拉链,打针时将裤子一脱到底。
同学丁:老鹅不会和学校里的那起凶杀案有关吧,我和他一个班的,很了解他,死的那个老师,是我们的辅导员,如果投票选择凶手是谁的话,我想说,老鹅在这个学校里的得票肯定蛮高的,他生下来就是个杀人犯,进入大学是一种错误,我毫不怀疑,老鹅哪怕是为了出名也会去杀人。
苏眉查看了老鹅在校内网上的日志,老鹅的鹅字,念做né。刚开学时,他用一口浓重的方言称自己家里养过né,同学不知道né是什么动物,老鹅当众吟诗一首,nénéné,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从此,他就有了老鹅这个外号。
老鹅在日志里公开声称自己戴着卫生巾是种很先锋前卫的行为艺术,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在为人类社会的男性成员而赎罪,体验伟大母性流血一星期而不死亡的神奇力量。老鹅收获了很多冷嘲热讽的评论,他对此嗤之以鼻,依然我行我素,不断的上传自己戴卫生巾的体验和感悟。摘录几段:
哥决定要做的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第一次,哥把卫生巾垫反了,粘贴在了蛋蛋上,诸位同仁,尤其是们,可以想像一下哥摘下它的时候有多痛苦。第二次,哥感受到了卫生巾带来的那种凉凉地滑腻感觉,很美妙,很舒服,内心里又有一些性幻想的满足感。哥渐渐迷上了使用卫生巾,上超市买烟时都会情不自禁的买上几包卫生巾,寝室也存放着卫生巾,不同的材质,不同的品牌,不同的感受。渐渐地,哥成了卫生巾的内行,几乎每天都用,在这点上哥已经变得比女人还女人了……话说,校花还向哥借用过卫生巾呢。
包斩和画龙对校花进行了询问,校花说老鹅是个变态。
有一次,校花突然来例假了,她用书包挡着裙子,焦急的站在厕所门前,想要找个女同学借个卫生巾。老鹅正好路过,校花说,这位同学,你可以帮我去门口的超市买包卫生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