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时,刚过六点?。
江屿绥从队员手中接过一瓶水喝了几口。
得益于位置优势,陶言几乎能清晰地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手臂上因?运动而隆起的肌肉线条起伏流畅。
耳边又响起一阵压低的激动呼声。
陶言听到身侧的舒悦兴奋的嗓音:“喉结,啊这喉结!我死了!”
向玮筠同款兴奋:“原谅我没文化,他长得真的好牛逼!”
场内,江屿绥拧紧瓶盖,拿起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陶言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打断沉浸在男色中的室友:“比赛结束了,咱们——”回?去吗?
后面未说完的三个字,淹没在了身侧袁岳的呼喊声中。
袁岳站起身,面朝江屿绥所在的方向,朗声开口:“江屿绥——”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陶言倏地抬眸看向袁岳,面上表情堪称惊恐,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瞳孔地震。
袁岳的声音其?实并不算大,只是?他们的位置本?就靠前,而“江屿绥”三个字又实在特殊,几乎是?在他出声的瞬间,至少陶言他们周围,原本?的嘈杂低语就瞬间消失了。
球场内,听到袁岳的声音,江屿绥放下?毛巾,懒懒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下?一瞬,他眼眸僵住,仿若失神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处。
许久未曾再?见过的女孩,此时正坐在那里,仰头看着身侧的人,露出的侧脸白皙精致。
下?意识地,江屿绥站直了些,甚至紧张到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直至看到女孩收回?视线,却垂首不曾往场内看一眼,他才?恍然?回?神。
捏着毛巾的手无声攥紧,手背青筋凸起,江屿绥眼眸微暗,两秒后,他迈开长腿,径直往坐席处走去。
震惊地看向袁岳,在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没听错后,陶言立马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而后,她听到向玮筠压得极低却掩盖不住激动的嗓音:“他过来了过来了,往这边走来了。”
陶言:“!”
她心中惴惴,一时之间,社死尴尬和懊恼痛苦并存。
按道理?,其?实就算遇见,作?为同一所高中后又考进同一所大学的校友,顶多不过大方打个招呼而已。
但陶言只要想到她当初偷拍骗人,事后醉酒又傻傻坦白的事,还有张格格和室友猜测的那些分析他如何喜欢她的话,她就浑身不自在,只恨不得能有个坑让自己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