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才刚一落地,立刻从大坑底下冲上斗法台,披头散发,不顾嘴角的血痕,大喝一声,气势徒然攀升,就连台下的众人都感受到来至于他身上的威压。
钟戏生嘴角扬了扬,现在对于对精神刺的运用更加熟练,已经有了信心,不等对方说完,再次掐决对他一挥手。
“砰!”的一声,气势达到练气大圆满顶峰的傅宇,再次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坠到斗法台下半天也没爬起来,体内灵气散乱。他挣扎了半天煞是站不起来,内心憋屈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场面更加的一片安静,除了众弟子浓厚的呼吸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肖乐彻底目瞪口呆了,刚才第一次还可以用‘没站稳’来解释,可之后的两下,傅宇绝对是实打实受到重创。更让他震惊的是,傅宇打上灵气护罩后,气势已经攀升到练气十层,可即便是如此,仍然还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更离谱的是竟然连出手之人是谁的不知道。
难道真是钟戏生出的手?那么此子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会不会是其隐藏了修为?可是肖乐仔细看了半天,无论神识如何探查,钟戏生始终都是练气一层的修为。
赵雨夕眼中神彩大亮,她现在彻底地确定了钟戏生是深藏不露。想到之前一直认为他还没有突破到炼气期,在裘师叔的安排下领着她到灵药园挑大粪,不由得面色微红。芳心暗道:“这钟戏生也真是的,明明都这么厉害了,还把修为隐藏到练气一层。哼!等会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
“这钟戏生,在我们面前扮猪吃老虎也就算了,现在当着众多人还来这套,太无耻了,好在我们哥俩以前没怎么嘲笑他,不然可就倒霉了。嘿嘿!以前灵药园那些喜欢嘲笑他的师兄弟们,以后在他们身上定能看到不少好戏!”彭于炎两兄弟暗笑着打量了身边几个师兄弟几眼。
“完了,我以前那么讽刺嘲笑他,现在一看,人家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我,妈的!你说你修为这么高,干嘛还装出一副很弱的样子,太卑鄙了!唉,一会还是好好巴结巴结吧……”一个常常嘲笑钟戏生的灵药园弟子,愁眉苦脸的想道。
“这钟戏生不是已经被宗主逐出静幻宗,就地处死了吗?怎么还在台上活泼乱跳的?我之前对他各种冷嘲热讽,会不会遭到报复啊?本来还以为这货嗝屁了呢,坑爹啊!”那个曾经对钟戏生使用冰锥术并且多次刁难他的钱春秋,心中忐忑不安的揣摩起来。
郑乾坤倒吸了口冷气,面色阴晴不定,暗道:“坏了,这钟戏生分明是挖个坑等着我跳进去嘛!这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去招惹他了……事已至此,这钟戏生,决计留不得!看来只有请爷爷出手了,以除后患。”
斗法台上的杨苍劲,苦笑一阵后,暗忖道:“静幻宗弟子中,要变天了,这钟戏生,不简单啊!好深的心机,他隐藏修为,恐怕和肖老怪物打着同样的心思,就是为了今天的横空出世。恐怕晋水国的修真界,用不了多久,钟戏生的名字就会流传开了。这钟戏生,只能结交,不能为敌!甄廷环要杀此子,或许我可以从中阻挠一翻,倘若让他欠青元道门一个人情,指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转眼间,他就定好了以后对待钟戏生的态度。
就在这时,傅宇醒了过来,一眼便看见了前面手执断剑一脸懒散的钟戏生。
“扮猪吃老虎?很好!”傅宇心中又惊又怒,一把擦了擦嘴上的血痕,祭出一把七色圆环,并和他拉开距离。
钟戏生怎会让敌人喘过气再来收拾自己?一道道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念出,一只手缓缓抬起,一抹诡异的波动再次向对方荡漾而去。
就在精神刺刺进傅宇灵魂中的一瞬间,钟戏生握住断剑窜了上去。霎时,一把巨大的虚幻剑影浮现而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影愈发厚实凝重,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钟戏生已经在意志空间内把精神刺修炼到极致,就算和那种花费几十年精力专研精神刺这一个法术的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但是对傅宇造成的伤害却是有限的,毕竟对方的灵魂境界比钟戏生高出太多了。
和先前三次一样,傅宇只觉得冥冥中又一阵刺痛传来,手中的动作也为之一顿。这等灵魂层次的创伤远非一般**伤害可比,更显得飘渺无踪,无迹可寻。
不过对方这一息的停顿对钟戏生来说已经足够了。傅宇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头上的巨大剑影已经轰然斩下,显然他并未得及做出反应。
轰!就连天地灵气都为之一颤,一道巨响传来,声音响彻整个静幻宗。傅宇身上的灵力护罩被剑影斩开,身上的灰袍也被散乱的天地灵气撕碎,剑影的余威并未消散,继而往傅宇扑去。
剑影还未至,傅宇便感觉到凌烈的剑气已经袭来,脸上一阵刺痛不已。不过,就在此时,他的胸膛上徒然浮现出一个掌印,把余威还未散去的剑影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