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于战南比他更难受,看见他就恶心,总是想掏枪蹦了他可恨的脑袋瓜子,还得多亏了他超人般的意志力。
邵昕棠早被他送进去了,于战南站在车厢口看着他们,说得唯一温qg的话大概就是一句问候他舅舅的,他对田如轶说道,连看也没看前来道歉的田如玉一眼:&ldo;让舅舅保重身体!&rdo;
田如轶应下了。田如玉见于战南压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本就窝着火的脾气又上来了,张口就骂道:&ldo;你他妈装什么!&rdo;
田如轶一把拽住他,常年带着莫测笑意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怒容,被他这个永远得不到教训,缺心眼儿的弟弟气到不行,他低声冲着他怒吼道:&ldo;你给我消停点儿,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父亲的!&rdo;
田如玉闭了嘴,可还是表qg愤愤的。
于战南这时终于把目光施舍般的看向了田如玉,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冰冷的像是两颗琉璃,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只是这笑容极其的冷酷薄凉,让一直盯着他的田如玉都忍不住心里一惊。
&ldo;为兄这就要走了,四表弟这样盛qg款待,为兄还留了一份厚礼,只等我走后给你一个惊喜,四表弟可别嫌为兄准备的不够充分啊。&rdo;于战南缓慢的说道,嘴角的那抹笑极其残忍。
&ldo;于战南,你做了什么?你敢……&rdo;
田如玉被他二哥拉住,田如轶的表qg也有了丝变化。他还以为于战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就这么放过田如玉了,看来他们都放心的太早了。田如轶硬着头皮陪笑道:&ldo;表弟,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四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就多担待些,回头我让父亲教训他……&rdo;
&ldo;我多担待倒是可以,这些年他明面上折我面子,暗地里拆我台,我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何曾说过一句什么。可是他错就错在动我的人,就是找死。&rdo;于战南不容妥协的说道。
&ldo;四弟不就是想跟你闹着玩儿吗!真正动你的人的人也不是他,付大博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已经替你做了他了,你的气也消消……&rdo;为了自家弟弟,田如轶勉qiáng笑着跟于战南说软话。
&ldo;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rdo;于战南的眼睛像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盯着田如轶,继续说道:&ldo;如果找到真凶,二表哥别忘了告诉他,洗好了脖子等着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rdo;
田如轶的笑容僵住。于战南看了他们最后一眼,转身就走进了车厢……
因为邵昕棠被劫走的事儿,他们又在天津多留了三天,理由是于战南害怕邵昕棠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其实邵昕棠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娇贵,这次被劫走一事,虽然发生的突然,但是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了。邵昕棠还是挺庆幸的。
虽然自己没事儿了的时候也曾偷偷想过,自己要是被人那什么了,于战南有没有可能不要自己了,放自己走。
邵昕棠自己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无聊。他是想逃想疯了,才会有这种恶心的假设。只要想一想有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做那件事儿,邵昕棠就觉得想吐,浑身战栗,一点儿也受不了。他都要忘记当初自己去于战南面前,最初上他chuáng的那刻,承受的那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了……那种感觉,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看着于战南对待自己像对待玻璃之类的易碎品时,邵昕棠总觉得将来逃跑是个很可怕的结果,随着于战南对自己越来越好,他甚至不敢想象当于战南发现自己逃跑了后,会不会化身为什么魔物……
他刚坐起来一小会儿,于战南就又让他躺下,细心的给他拿枕头垫在后脖颈处,能让他跟他们说话聊天的时候也不难受。于战南就说他这几天受了惊吓,要多多休息。其实大家都真心觉得,受惊吓的应该是他们的司令才对。
在车上的日子很无聊,还好有可爱的小西瓜头。于一博拿着他从天津淘来的一大堆小东西在chuáng上捣鼓着,一会儿说这个好玩,要拿回去带着聂健安,一会儿又说这个新奇,要拿回去跟聂健安一起弄。捣鼓了一会儿,小西瓜头终于趁着他父亲不注意,扑到邵昕棠身上,可怜兮兮的说:&ldo;邵叔叔,我想小哥哥了。&rdo;
邵昕棠摸了摸他的头,他就没见过比小于一博更加会讨人喜欢的孩子,一颗心柔软的像是浸在水里,他说:&ldo;我也想啊,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了。&rdo;
于一博这个鬼灵jg,出发前特意去理发店重新剪的头发,让理发师给他修得毛茸茸圆滚滚才算满意,还是那个小西瓜头,刘海儿才到他的半个额头,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着调皮机灵的光芒,让人看了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于一博说他二姨喜欢他的这个发型,理直气壮的每天顶着这个可爱的西瓜头招摇撞骗求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