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认真看了看,女人右眼角有颗小小的暗红的痣,弄得她一脸煽情相。
阮愫忽然就想起来她是谁了,后来阮愫对古皓白使的勾引男人的伎俩,说起来,这人还是她师父呢。
“霞姐。你怎么在这儿?”阮愫不卑不亢的招呼女人。阮愫还清晰的记得她的名字。翁云霞。
“你居然还记得我?”翁云霞牵唇,笑得嫣然。
“当然了,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阮愫情绪很淡的说,即使翁云霞站在她面前,让她想起了年少时一些不好的阴暗经历,她也没有太过忧伤。
那个夏天,阮凌正出去喝酒或者干活,就把她锁在家里,她只能开电视或者看书,一天都找不到一个人跟她说话,快要被关傻的时候,翁云霞来了。
她是阮凌正在沪市结识的相好。
阮凌正去沪市比赛赛摩,翁云霞是这个比赛开幕赛上的礼仪小姐。
翁云霞人不坏,就是穷,跟阮凌正经常为了钱吵架,他们吵的时候,阮愫就在一边做自己的事,当时的阮愫还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听这两个穷鬼这样瞎吵吵了呢。
结果有一天,有个人来了,不仅特别有钱,长得特别帅,做事还特别野蛮,毫无预警的给两个穷鬼一人扔了一袋钱,一脸不屑,短暂的跟他们交涉以后,走去问躲在角落里的阮愫:“跟我走不走?想清楚。”
阮愫想都不想就跟他走了,那一天,她什么行李都没带,身无分文,脸上全是在机车铺干活时不小心蹭上的机油,黑漆漆的。
那时候她短发留得短,是那些年流行的小男头,胸部也没发育。
那人还以为她是个男孩,不避嫌的将她一把抱到他的机车后座上去坐着。
然后,她坐在他身后,他点燃引擎,骑那辆亮银机车,带她围着东塘县城转了一圈,当时的她在阴暗的像牢笼的机车铺里呆了太久,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能好好看一次落日,见一次花开。
“你能给我买个冰淇淋吗?”机车路过县文化馆旁那个以前她最爱跟阮屿去买零食的杂货铺,她问阔少爷。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翁云霞这么叫他。
“小孩吃的。”阔少爷回答。
“可我就是小孩啊。”她说。
“为什么我要给你买?”阔少爷问。
“我不是跟你走了吗,以后你得对我负责,我跟你了。”她照着翁云霞平日里跟阮凌正说话的娇媚方式碰瓷他。
女人对男人撒娇的时候就该这样,用最乖的模样,说最为难他的话,把他吃得死死的。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骨瘦如柴,羸弱不堪,煞有介事的说这种故作妩媚,只有狐狸精才会说的话,把许久都没笑过的他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