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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赫邱里?白罗只动了下身子。他说：&ldo;不是被击倒了‐‐是被扼死的，蓝恩先生，是一双人的手扼死的。&rdo;

那个牧师的两手颤抖，十指拳曲。他的声音低沉而哽咽地说：&ldo;真可怕‐‐真可怕‐‐你难道一定要这样说吗？&rdo;

赫邱里?白罗说：&ldo;事实如此。蓝恩先生，你可知道那双手是谁的吗？&rdo;

蓝恩摇了摇头，他说：&ldo;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rdo;

温斯顿站了起来，朝柯根德看了一眼，对方向他微一颔首。温斯顿说：&ldo;呃，我们该去小妖湾了。&rdo;

蓝恩说：&ldo;事情就‐‐发生在那里吗？&rdo;

温斯顿点了点头。蓝恩说：&ldo;我能‐‐能不能跟你一起去？&rdo;

温斯顿正要加以婉拒，白罗却抢先一步说道：&ldo;当然可以，陪我一起坐船去吧，蓝恩先生，我们马上动身。&rdo;

九

派屈克?雷德方今天这是第二次划着小船往小妖湾去。

船上还坐着脸色苍白，一手抚着胃部的赫邱里?白罗和史蒂文?蓝恩。温斯顿上校走陆路过去，因为路上略有耽搁，所以他到海滩时，小船也正好进海湾内。海滩上已经有了一名警员和一个便衣警佐，温斯顿正在和便衣警佐说话时，船上的三个人都走了过来。

菲力浦警佐说：&ldo;我想海滩上每一寸地方我都查过了。&rdo;

&ldo;很好，有没有发现什么？&rdo;

&ldo;都在这边，局长，请过来看看。&rdo;一小堆东西很整齐地排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有一把剪刀，一个空纸袋，五个特殊设计的瓶盖，几根用过的火柴，三条绳子，一两片碎报纸，一块打烂了的烟斗的碎片，四颗扣子，一根鸡腿的骨头，还有一个装防晒油的空瓶子。

温斯顿低头看看这些东西，&ldo;唔，&rdo;他说：&ldo;就今日海滩的情况看来，这些东西还算是少的了。大部分人好像都搞不清海滩不是垃圾堆。空瓶子在这里很久了，标签都模糊了‐‐其他的东西，我看也很久了。不过这把剪刀倒是新的，还很亮。昨天下雨的时候还没给淋到！这是在哪里捡到的？&rdo;

&ldo;靠梯子下面，那块烟斗的碎片也是那里找到的。&rdo;

&ldo;啊，可能是什么人从那里上下的时候掉的，看不出是什么人的吗？&rdo;

&ldo;看不出，是一把很普通的、剪指甲用的剪刀，烟斗的质料倒很好‐‐价钱不便宜。&rdo;

白罗沉吟地喃喃说道：&ldo;我想，马歇尔先生跟我们说过他的烟斗不知放到那里去了。&rdo;

温斯顿说：&ldo;马歇尔已经和这案子无关了，而且又不只有他一个人抽烟斗。&rdo;

赫邱里?白罗注意地看着史蒂文?蓝恩的手伸向口袋，又缩了回来，他用很高兴的语调问道：&ldo;你也抽烟斗的吧？蓝恩先生？&rdo;

那个牧师吃了一惊，他望着白罗，说道：&ldo;是的，哦，我也吸烟斗，烟斗是我的老朋友和伴侣。&rdo;他又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斗来，装上烟丝，点了火。

赫邱里?白罗走到雷德方站着的地方，眼中没有一点表情。他低声地说：&ldo;我很高兴‐‐他们已经把尸体移走了……&rdo;

史蒂文，蓝恩问道：&ldo;是在哪里发现她的？&rdo;

警佐用很轻快的语调说：&ldo;就在你站着的地方。&rdo;蓝恩很快地闪到一边，他瞪着刚才他站的地方。警佐继续说道：&ldo;从停泊小筏子的地方，推断她抵达的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当时是顺潮水来的，现在流向反过来了。&rdo;

温斯顿说：&ldo;照片都照了吗？&rdo;

&ldo;照好了，局长。&rdo;

温斯顿转身对雷德方说：&ldo;好了，老兄，你说的那个山洞入口在哪里？&rdo;

派屈克?雷德方仍然在瞪着海滩上蓝恩刚才站着的那块地方。就好像他还能看见那具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的尸体。

温斯顿的声音使他醒了过来。他说：&ldo;就在这边。&rdo;他带着路向悬崖底下一大堆凌乱的岩石走去，直接走到并立的两块巨石之间，那里有一条狭窄的缝隙，他说：&ldo;入口就在这里。&rdo;

温斯顿说：&ldo;这里？看起来不像一个人可以挤得过去。&rdo;

&ldo;这是视觉上的错觉，局长，人正好可以通得过。&rdo;

温斯顿很快地走进石缝，那里果然不像看来那么窄。里面的空间渐渐变大，相当的空，可以让人站得直，也可以走动。赫邱里?白罗和史蒂文?蓝恩也走了进去。其他的人则留在洞外。光从石缝里透照进来，温斯顿手里也拿了一个大手电筒，在洞里各处照着。他说：&ldo;很方便的地方，从外面再也猜不到里面会是这个样子。&rdo;他把手电筒仔细地在地上照着。&rdo;

赫邱里?白罗在空中不停地嗅着，温斯顿注意到了，他说：&ldo;空气相当新鲜，没有鱼腥味或海草气，不过这是当然的事，这里在最高水位线以上呢。&rdo;

可是对白罗敏感的鼻子来说，这里的空气不只是很新鲜，而且有股淡淡的香味。他知道有两个人用这种香水的……温斯顿手里的电筒光关熄了。他说：&ldo;这里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rdo;

白罗的眼光抬向比他头部略高的一块突出的石头。&ldo;从这里大概看不到上面有没有东西吧？&rdo;

温斯顿说：&ldo;如果上面有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故意放在那里的。不过，我们最好还是看一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