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箴越想越远,烦躁的干脆扔了毛笔,往后院走去,今儿怎么着都得搞清楚,想要学湘王妃,这是万万不行的!
严箴咬牙切齿的想到这里,气冲冲的进了内院。
木棉看着黑着脸的严箴进了院子,就要跑去给扶风报信,被秋桐一把揪着进了厢房。
扶风正躺在贵妃榻上发呆,天气还有点余热,扶风自己摇着一把团扇,一件家常半旧月季花衣裳,因着热,扶风解了最顶上两颗,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锁骨。
严箴已经枯了四五天了,如今看到扶风这幅样子,忍不住就先咽了口水。
扶风有些困倦,正想要小憩一番,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抬起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严箴绿油油的一双眸子盯着自己。
扶风吓了一大跳,前几日还不确定也就罢了,这都诊出来了,可不能随着他胡闹,忙不迭伸手捂住胸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严箴看着扶风的样子,想起初初与扶风相处的细节,哑然失笑,一股闷气早散了去。
严箴忍住了邪火,挨着扶风坐了下来,伸手捉住扶风的一只手……
扶风心里慌得不行,忙伸回手,急道:“侯爷,您听我说……”
严箴一张嘴就堵了过来,把扶风余下的话吞了下去。
扶风一双手被箍了个死紧,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好伸了腿去蹬严箴。
严箴本是半坐着的,一时不察就给蹬下了塌。
扶风吓得半死,一只脚伸着缩不回来。
严箴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揪起扶风的手,怒道:“你表哥来寻你做什么?”
扶风看着严箴黑着脸,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呕气的话,自己好赶紧去哄一哄。谁料严箴说出这么一句,想起当初那串丢失的风铃,扶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箴脸越发黑了,想要狠狠心晾她几日,反倒晾着自己,想要狠狠打一巴掌,又舍不得。
严箴恨得牙痒痒,道:“你若不说我削了他的职!”
扶风笑了够,才端坐着,道:“我有喜了。”
严箴站着半晌,一句话不说出门去了。
扶风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反应?
正要叫秋桐去看看,又见严箴掀开帘子进了来,这次能看到表情了,嘴角有些抽抽的样子,问扶风,“你刚才说什么?”
扶风这才又半躺下去,道:“说什么说,不说了。”
严箴上前一步,一把就捞起了扶风,扶风被吓了一跳正要尖叫,又被轻轻放了回去。
扶风笑着伸手揽了严箴的腰,道:“我前几日有些怀疑,怕伤着,又怕是空欢喜,才没跟爷说。”
严箴此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表哥到底寻你做甚?”
扶风失笑,道:“表哥来送中秋节礼,顺便跟我说大表姐二十二出阁,叫我去吃喜酒。你问我表哥做甚?”
严箴有些不自在,道:“我问问看有什么好缺好给他安排一下。”
扶风笑溜溜的抬头亲了一下严箴下巴,几日的隔阂就此烟消云散。
严箴怕伤着扶风,到底忍下了欲念,再加上欢喜早已经充满了心里,哪里还有心思去动扶风。
到了晚夕,整个院子里才传了出去,夫人有喜了。
大家都各自得了赏银,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
二人和好如初,当夜严箴心满意足的搂着扶风入睡,连手都不敢放到扶风肚子上。
扶风便也装死,再不提那通房服侍的话。
消息传到各院,反应不一,司棋听说芙蓉院卢姨娘处摔坏了一套茶盏,卢姨娘心善不要丫头描赔,自己掏银子换了一套。
李氏让丫头送来了些许补品,交代不用去请安走动,好好儿安胎。
扶风有些诧异,李氏这是又转了什么念?这倒是扶风想多了,李氏是真心喜爱严箴的,这是严箴的孩子,她自是在意欢喜的,甚至在第二天的早上卢风扇着风点着火说当初自己怀着孩子仍日日来见一见老祖宗才
舒坦的时候反被李氏训斥了一句,“那是嫡重孙儿,岂是大意得的!”
卢风被刺得脸一白,自个儿的是庶女孙女,还真是比不上,敷衍着伺候一会儿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