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以于惠芬当时的处境来看,她唯一能做的选择就只有默默忍耐,而那个留下血手印的凶手,从某方面来看也算是救她脱离苦海。
然而法律容不得任何人僭越,无论结果是否值得被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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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惠芬的情绪平静点了,林冬问她:“你去的哪家医院。”
“医大第三附属医院。”于惠芬长叹一声,“说到底也是条命啊,我没脸让别人知道我是这么个狠心的女人……就去了个远点的医院做手术,怕碰上熟人。”
第三附属医院并不在案发地所在的区域内,可以排除这家。
林冬又问:“那你以前被他打了,去哪看伤?”
“多了,我们那附近的,连社区医院都算上,几乎全去过。”
“哪一家是常去的?”
“第一医院,离我家最近。”
“那你有没有向谁提起过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
“有啊,大夫问就说了,他们都是火眼金睛,我说是撞的他们也不信啊。”
“有没有人对你的遭遇特别义愤填膺的?”
于惠芬眼神微顿,迟疑片刻反问:“你是说,有人替我打抱不平才杀了……”
林冬并未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继续引导她说:“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医生或者医院其他的员工,男性。”
于惠芬仔细回忆了一番,末了摇摇头。唐喆学记下于惠芬提供的信息,然后抬眼望向林冬,用眼神询问对方是否还要继续。
林冬冲他点头示意稍等,尔后将视线转向于惠芬:“于女士,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要是抓到凶手,你有没有相对他说的话?”
“……”
于惠芬沉默半晌,忽然眼角堆起丝略显惆怅的笑纹。
“替我跟他说声谢谢,要不是他,早晚我跟那畜生俩人只能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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