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佳佳这话听得他很不舒服,但是他无法反驳。她说的很对,他现在是腹背受敌,他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会越来越棘手。
白钧琰他走下了楼,初冬的风刮在身上,黏着湿气的冷意吹得人很不舒服,旁边有人在抽烟,他去向人借了一根烟和火机。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猛抽了一口还有点不习惯差点被呛到。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的,他扫到来电显示,是苏锦雪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苏锦雪的声音有些着急,“钧琰,我弟弟被警察抓走了,你警察局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帮我问问是因为什么。”
白钧琰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伤了人。”
“啊?你知道?”
“嗯,我知道。”
“他伤了谁啊?”
“黎雅芙。”
那边苏锦雪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会啊?他和黎雅芙都不认识。”
“你弟弟可真是厉害,佳佳去店里都不被放在眼里,还敢私藏刀具,还砍人?谁给他胆子?”
“不是钧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弟弟虽然脾气是差了一点,但是胆子没那么大,砍人的事情他是怎么都做不出来了。”
“是吗?”
“我那个弟弟从小被我妈妈惯坏了,你能不能找找警察局那边的熟人帮帮忙,让他少受一点苦?”
“帮他?”白钧琰冷笑一声,“他伤的是黎雅芙,谁都帮不了他。”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锦雪又打过来,这一次他直接将手机关机了,他那么爱的女人,可是他此刻竟然一点都不想听她的声音。
白钧琰看了一眼天空,夜幕低垂,星星点点的星辰点缀其间,曾经有人告诉过他,星星是神的眼睛,他在上面注视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所犯的罪孽和过错都逃不开神的眼睛。
是谁告诉他的呢?那个女孩有一张干净纯洁的脸,那个女孩笑起来很甜,她站在晚风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对他笑。
半夜麻药慢慢过去,伤口的疼痛一点点觉醒。
好疼啊,真的好疼。
疼痛和睡意一起折磨着她,黎雅芙感觉自己发烧了,脑袋晕得不行,想睡着,可是伤口太疼又睡不着觉。
她想起她九岁那一年割了盲肠。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搬家,妈妈还是一个中学老师,因为监考去了外地,家里就剩了她和黎向阳。
她晚上疼得在床上打滚,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她疼的时候会习惯性咬嘴唇,黎向阳就把她的嘴巴捏开,将他的手塞到了她口中任由她咬,也不管她咬的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