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半路回转没见到秦兮人,当夜便在床上辗转反侧,要是有人进门一定会被屋里的煞气吓到,宋子北一双凤眼没有阖上的意思,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秦兮的形状,那眼神凶狠的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入腹中。
那女人总有办法让他变成一场笑话,想起他这些日子的担心,宋子北就觉得胸口一股爆烈的火焰熊熊燃烧。
第二天醒来宋子北眼下挂着淡淡的青影,气场阴沉,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瑾落院的下人连抬头都不敢,谁还敢去好奇宋子北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整夜睡不着觉。
天一亮,宋子北看着满屋子不搭调的东西就心烦,把莹彩唤进了屋:&ldo;把她做的那些东西通通拿出去扔了。&rdo;
宋子北说完没有离开屋内,而是坐在椅子上,等着莹彩把屋里秦兮的存在全部都抹去。
莹彩迟疑了片刻,触到主子阴沉的神情,咽了一口口水,连确认那个&ldo;她&rdo;是谁的胆子都没有。
秦兮开始讨好宋子北之后,女红基本上都是为宋子北所做,因为被宋子北嫌弃了几次手艺,她便不在做大件的衣裳,而是开始琢磨靠枕,杯垫……宋子北的屋子放眼望去,几乎处处都有秦兮女红的痕迹。
莹彩叫了两个小丫头拿着竹篮子进门,先是打开衣柜,把衣裳鞋袜清了出来,接着就是到书桌前,清一些小物件。
&ldo;架子上桌边的三支笔也是她做的。&rdo;宋子北眯了眯眼,看到那几只笔就不禁想起它们曾经的用处。
之前秦兮被宋子北逼着每日写字,字写的多了自然毁笔,有一次她就把宋子北的一只玉石制的笔写到开叉,光想就知道那只笔价值不菲,不好意思告诉宋子北,便埋着头偷偷的想把笔恢复原状。
宋子北见她低着头悉悉索索的,凑近一看,见她被发现了一副手足无措,好学生做错事不安的模样,觉得有意思小小&ldo;惩罚&rdo;了她一下,餍足了后一时兴起就带着她去做了几支笔。
后来东西做成送到屋里,他见她捧着匣子高兴的模样,在书桌前不等她开始试笔,搂着她的腰把人压在桌上,打算用这些细长的杆子试试别的地方。
细软的毫毛让女人全身发红颤栗,女人的欲。望很浅只是几根细长的杆子,比不上他物件的一半,就让她情动泄了满桌子的汁液。
平时心急的宋子北那个时候格外的有耐心,用毛笔沾了水迹,在秦兮身上写下一首首艳词,若是她不能照着念出来,他们就无限延长玩乐的时间。
秦兮迷糊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自然猜不出来,之后不止腰被放在冰硬的桌子上撞的生疼,连膝盖都有了淤青。
后面秦兮便不愿意用那几支笔,他却固执的把那几支笔挂在笔架上。
……
&ldo;爷……&rdo;莹彩战战兢兢地移到宋子北的面前,思绪被打断,宋子北扫了她一眼。
&ldo;收拾好了?&rdo;
&ldo;不是,爷身后的靠枕好像也是鸢尾姑娘制的。&rdo;
宋子北黑着脸挥袖起身,等到他从外间再回来,屋内彻底已经换了一个模样,虽然莹彩补上了一些东西,但有些东西还是缺着。
他记忆力不错,所以连少了什么东西,脑子里都隐隐有着画面。
宋子北巡视了一圈,处处翻找,就像是一个正在工作的犬类,要查出这屋里还有没有秦兮留下的痕迹。
莹彩收拾的很干净,宋子北没找到遗留下的东西,心中冒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手指在放着物件的柜子里拨动,大约是老天察觉到了亲儿子不虞的情绪,宋子北手指勾到一条青色绳,扯出了一个绣了桂花的荷包。
天青色的底,上面绣着几株淡白色桂花,应该是熏过香,拿到鼻下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宋子北的思绪才从羊毫笔上抽离没多久,又跌入了甜腻的桂花香味中。
秦兮有一阵子身上的桂花香味很浓,他格外爱闻,平日便喜欢凑到她的颈边细嗅,触到细腻的肌肤,唇瓣便会自然而然的贴上去,用舌尖去品尝她的味道。
这举动让秦兮误会他喜欢桂花香味,给他熏了许多桂花味道,连荷包都给他做了一个桂花样式的。
不过她不晓得,他喜欢的桂花香味是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腻、温热,那是一种独有的,属于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宋子北半眯着眼,指尖触了触唇瓣,她情动时那种气味最浓。
船上那次他有三分醉意,不解她为何那么排斥用嘴,自然而然就替她含住,碰触上那处他便觉得自己过了,但见了她的抗拒羞涩的模样,他又异常的兴奋。
不止不觉得丝毫的恶心,反而觉得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甜丝丝的迷人,舌尖唇齿认真仔细的探索她甜蜜的源头。
想着宋子北的眼神暗了暗,布满了某种未知的情绪,她离开他打算如何?觉得讨好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所以打算去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宋子北紧紧捏着椅把,因为种种设想,差点就要把整块木头捏断。
意难平的宋老板片刻后坐上了前往普陀寺的马车,浑然不记在昨日在这辆马车上他说过的&ldo;只当她死了&rdo;。
主子当作什么事没有发生过,当下人的自然不敢多言,就当是主子一时兴起打算去扫墓了。
要是心情恰好,说不定还会刨坟,把人挖出来,拎回去继续过日子。
……
抄了几个月佛经,程书杰动了心思让秦兮抄梵文经书的心思,第一是梵文会比正经字的要多赚些银子,第二是秦兮不会梵文,而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想借机多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