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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问：怎样抓人心？

答：脑，心，蛋。脑，动脑子搞革新，重奖；心，心向企业，严格管理，奖；蛋嘛，解决工人的性问题，建几间夫妻房，老婆来了有地方睡。

问：你下属的开支？

答：承包加审核，超支自付。谁掏自己腰包都心疼，自然省钱了。

问：原材料的购买？

答：公开投标，平等竞争，择优选用，验货也得把紧，要不然样板一个样，货又另一个样。

问：你如何确保质量和工期？

答：严格的检验，加班加点，我也会砌砖，干木匠活，不行，睡工地上就是了。

问：堂堂大老总，不怕跌份儿？

答：睡工地跟五星级酒店差不多，一样打呼噜。

问：你不怕吃苦？

答：苦个啥？老子过去苦吃多了，现在再苦也苦不到哪儿去。

曲萍中止了问话，她的采访有备而来，问得恰到好处。郎士群回答得干净利落，话虽粗，但有企业家的风范，曲萍感到强烈的震撼。欧阳倩文在旁边听了，对郎士群这个怪人，有了更深层的了解。曲萍意犹未尽，最后，又提出个私人的问题：&ldo;郎总，既然说到两口子，你的家搬来了吗？&rdo;

&ldo;大家在内蒙古，小家嘛……哈哈，没有。&rdo;郎士群笑了两声，脸扭向江水，沉寂下来。

&ldo;你为什么不结婚？是独身主义者？&rdo;

&ldo;想干事的男人，还是不结婚的好，没那么多累赘。&rdo;

&ldo;郎总，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rdo;郎士群&ldo;嘿嘿&rdo;一笑，摸摸额上的疤，说：&ldo;这事，杨启明最清楚，你们问他去好了。&rdo;

曲萍说：&ldo;杨总他还昏迷着呢。&rdo;

&ldo;那就让它糊涂着吧！有些事，明白不好，糊涂才好呢！&rdo;郎士群说完，江水反射的光，把他额间的疤映得更亮，他又对曲萍说，&ldo;别写那么白，写好后让我先看看。&rdo;曲萍点头同意了，见他不愿再谈下去，大家起身准备告辞，曲萍指着欧阳倩文，说：&ldo;郎总，你不是要找一个法律顾问吗？我给你带来了，你觉得怎样？&rdo;

郎士群把玩手上的珠串，斜着身子，眼望欧阳倩文，说：&ldo;那要欧阳律师先拿主意。&rdo;

欧阳倩文大方地说：&ldo;我没意见。&rdo;

郎士群干脆地说：&ldo;好，就这样定了，明天签合同，先付十万，欧阳大律师，不会嫌少吧？&rdo;欧阳倩文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分手时，欧阳倩文的小手让郎士群握得生疼，她见郎士群另一只手上转动的白珠，有点儿害怕。

《改制》四十九（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