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我无解的困境
那些过去不肯过去
不管我后来遇见多少人
只能叹息
都不是你
我只想爱你
我哭了。我用手挡着两只眼睛,泪水还是从指fèng里流了出来。
我假装让生活平静下来,定期回父母家看他们,和迟欣好久没有拌过嘴了。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离开许然,才11天。
我依旧和狐朋狗友出去饮酒作乐,只是,我突然空虚了,以前,我觉得我没追求,是个痞子。如今,我连痞子那点底蕴都没有。
我可能被什么抽空了,原来,那一段感情,占了我体内的全部!
程晖找过我一次,要我和许然和他一起吃个饭,我说我们没空。他说,那就算了。我说,你好好做一番事业,该成家成家,反正你也不是同性恋。
他没说话。说,迟愿,尽管你看不起我,我还得说,有些东西我是怀念的,很怀念。
那你好好怀念。我说。
我现在,不是也只有怀念的份儿了么。
迟欣突然打电话,她说,油条要见我们。
谁?
油条!她保外就医。
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不对了。
第18章
和迟欣去油条家的路上,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迟欣不时地看我,我目不斜视。她忍了很久说,迟愿,你怪我,对不对?
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把她噎了回去。她不再说话了。
也许我们,都有一个预感,不好的预感。
油条居然在自己的别墅里,保外就医,说的好听,无非是油条找了什么渠道打着幌子把自己从监狱里弄出来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油条出门欢迎了我们。他清减了不少,肥油似的肚子小了很多。
他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茶室,据说当年这是专门为我姐弄的,我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不过我们还是走了进去。油条淡定地坐下了,在一套像模像样的茶具旁开始摆弄起茶道来,听说这是从福建学来的。第一拨茶被他倒了,又满上了一拨。然后说,来呀,喝。
我们坐下。迟欣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几个月了吧?
怎么不通知我们?
还没到通知你们的时候,现在到了。他咧开嘴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迟欣问,转头看了我一眼。
监狱我蹲了,命根子也没了,你还跟别人生了孩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出来后,我就忙活这些事儿来着。也算对得起我自己是不是?
出来报仇来了?我说。
没错。迟愿你还是聪明。不过有点晚。我实话告诉你说,程晖撞车,你家被人抢,都是我找人干的。你以为我把什么都给了程晖了?我没那么傻!我的产业还大得狠,我还有的是钱,请得起人为我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儿!程晖丫命大,那么撞都没撞死。你呢,你别美,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弄死你,不过,让你高高兴兴地活着,那是没门儿!
他说罢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为自己的策划乐着呢。
你怎么能这样儿?!迟欣叫到。
你还问我怎么这样?迟欣,你说,你嫁给我以后,心有一天在我这儿吗?!那个怂货好在哪儿?几个钱就打发的主儿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背着我,把我的孩子流了,还不止一次!你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哪!他脸上的笑容没了,悲痛欲绝!
迟欣脸上阴晴不定,我想,她至少觉得对油条有点负疚感了。果然,过了一阵,她说,对不起。
油条楞了一下,这大概是头一次,迟欣跟他道歉。
迟欣!你丫就牛吧。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你丫就牛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