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玉溪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凌天翔皱着眉道:“传御医来,看看苏玉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苏玉溪毕竟的皇后的亲妹妹,若是就这么治了苏玉溪的罪,凌天翔知道苏宝盈是肯定不许的,即使苏宝盈再讨厌这个妹妹。
不一会儿,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提着一个药箱赶了过来,向凌天翔和苏宝盈行礼后,就走到苏玉溪身前,蹲下身子翻了翻苏玉溪的眼皮,然后又将她的舌苔看了一看。看了半晌,那御医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眉头微微皱起,只好用自己的猜测对凌天翔道:“启禀皇上,苏小姐并没有大碍,只是羊癫疯发作了,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好过来。”
苏宝盈本想说,自己的妹妹以前从来没有这个病,今天怎么就突然患上了。但想到刚刚国师的推算,自己这话要是说出去,那就是火上浇油。苏玉溪不死也得脱层皮,将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御医又看了苏玉溪两眼,心中思绪万千,同时也有些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虽然没有看出苏玉溪到了是怎么了,但总算是编了一个混的过去的理由。不然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连一个病症都没看出来,那就丢人了。
“她好像要咬自己的舌头。”忽然有人惊呼道。
御医一看不妙,立马上前扳住苏玉溪的嘴道:“快拿块布来。”众人左看右看,哪里有什么布,一些小姐的丝绢又太小了。
忽然有一人拿出自己缠了一个月没有洗的布腰带,一个箭步冲上去堵在了苏玉溪的嘴上。一股汗臭夹杂着骚气的味道瞬间钻入苏玉溪鼻中。
苏玉溪连连咳嗽,被这刺鼻的的味道熏得在地上不停呕吐,人也跟着慢慢清醒了过来。苏沫在一旁暗暗的看着,心中暗暗点头,这药力刚刚好。
苏玉溪看着自己全身被绳子绑成了一个大粽子,直直的躺在地上。自己的口中,隐隐还有一股尿骚味,忍不住又开始吐了起来。
御医见苏玉溪的眼神中有了些人色,知道苏玉溪已经清醒过来,便对凌天翔道:“启禀皇上,苏小姐已经清醒过来了。”说罢又将手搭在苏玉溪脉搏上观察了一番,“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苏玉溪这时才注意到,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眼里面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苏玉溪心中一下子有些慌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猛地摇了摇还有些痛疼的头,对苏宝盈道:“皇后,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被绑着了。”
“刚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么。”苏宝盈问道。
苏玉溪只记得在国师刚刚说完苏沫要对皇后不利时,那时苏玉溪心中心中是高兴不已,随后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失去了神智,什么都记不清了,一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北冥玄冷冷道:“皇上,苏玉溪无故发疯,必然是被妖邪上身,若是不除,必有大患。”
凌天翔知道刚刚误会了北冥玄,北冥玄心中有气所以也不和他计较什么,淡淡道:“刚刚御医已经说了,苏玉溪只是羊癫疯发作罢了。况且这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妖邪,皇弟就莫想这么多了。”
苏玉溪听二人的对面,隐隐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安的朝苏宝盈问道:“皇后,刚刚妹妹做什么了。”
还没等苏宝盈回答,苏沫就随口道:“你刚刚差点打掉了皇后的孩子。”
苏玉溪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不过不待苏玉溪解释,凌天翔看也不再看苏玉溪一眼,冷冷道:“从今以后,苏玉溪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违令者,斩。”话语间说不出的冷漠,“将苏玉溪带下去。”
苏忠赞在一旁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挥衣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个疯子被拖了下去,苏沫还在想,会不会还有一个疯子上来。不过她想多了,到了晚宴结束,苏宝盈也没有行动。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亥时,皇帝凌天翔见时候太晚,为了表示自己老是对苏沫和北冥玄二人做糊涂事,就挽留二人在皇宫歇息,待明日一起去郊外狩猎。
回到房间里,北冥玄亲自把门关上。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沫,忽然笑道:“王妃,你的手段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能和我讲讲么。”
苏沫整个人就仿佛很疲惫,回到房间后,就靠在床榻上:“别问,有些事情不能问。”
“连我都不能说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苏沫的目光中有些呆滞,脑子里尽是当年的画面,没有一点心思和北冥玄说话。
回想起自己三岁大的孩子,还有已经年迈的父亲。就这样一个个惨死,鲜血侵染了整个苏府。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逃脱。苏沫的手紧紧地握着被子,像是握着仇人般撕裂了。
北冥玄看着苏沫一回来就变了个人似得,心中有些担心起来。
“你怎么了?”北冥玄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