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不一样。”邢楚言煞有其事道。
“哪儿不一样?”
“这是阿姨亲自给我倒的白开水。”
温挽:“……”
她干笑了两声,没想到邢楚言这么狗腿子。
把东西都收进厨房以后,温挽突然想起来家里的橡胶手套前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买。
她平日里洗碗是必须要戴手套的,碗碟上的油渍碰到手会让她特别难受。
温挽插着腰,盯着一水池的碗出神。
“你这是什么新型的洗碗大法?”邢楚言擦完桌子进来,将抹布丢进洗洁精池里,“意念洗碗?”
温挽回过头,突然变出一个自以为最最狗腿子的笑容,嗲着声音道:“我的好邻居。”
邢楚言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温挽这个嘴角弧度实在是太过僵硬,弄得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事儿了,生怕温挽这是笑里藏刀,下一秒就变脸。
温挽朝他眨了眨眼睛,“我不想洗碗,我的好邻居可以代劳吗?”
邢楚言面无表情,“好邻居不想。”
温挽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邢医生,你就帮个忙吧,下次,下次我洗好不好?”
“邢医生不帮。”
“邢楚言!”温挽试图威胁他,眉心微蹙着。
她这一点点怒气就像是挥着拳头的小奶猫,打人跟挠痒痒似的,完全起不到威慑作用。
邢楚言也并不吃这一套,他慢悠悠地说:“邢楚言想回家了。”
“言言?”温挽试探着叫出声。
邢楚言微微垂眸,他印象里那个不情不愿地叫他言言哥哥的小姑娘长高了一些,但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事儿要求人的时候总是态度特别好,嘴也特别甜。
她见邢楚言面色微变,暗道这招有效。
“言言,言言……”温挽抓着邢楚言的袖子,她晃动胳膊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腕一痛。
这下子,温挽记起来自己还有个“免洗金牌”。
她捞起袖子,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语气雀跃:“你看,你看,伤口不能沾水!你说的!”
邢楚言笑了一声,他本就没想着让温挽洗碗,哪知道她这会儿刚记起来自己有伤,倒是一如既往地健忘。
“一边儿玩去。”他捞起袖子,走到洗碗池旁边。
温挽给他套上了围裙,绕到他身后给系上了。
正当邢楚言准备转过身去洗碗的时候,他再次被人拽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