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林伤愈不久,王伦便留下他带着十几人在树林中看管马匹,隐藏行迹。然后王伦则带着鲁智深、山士奇向村庄方向飞奔而去。
高瀚海回身望时,但见的那自小生长的庄子里火光冲天,并不时又惨叫声传来,人马身影横冲直撞。不禁热泪下来,使劲揩干了,一抖缰绳,跟上马队,飞奔而去。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叫辽人付出代价!
血债必须血偿!
“山士奇听令!着你领了二十马军,只在村子四周游斗。不可恋战,救援村民为上!”
“得令!”山士奇领命,自带二十人绕村而走。
“鲁智深听令!”
“末将在!”闻得王伦下令,鲁智深只找回当年从军的感觉,大声回答。
“着你统带三十人,只走大路扫荡。须得徐徐而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这却是王伦实行赶羊战略,不叫契丹人跑了。
“跟我来!”鲁智深一挥禅杖,当先而去。
高瀚海见鲁智深明明是僧人打扮,却手拿铁铲杀人不眨眼,频频侧目。对王伦等人的来历,更加好奇。
“其余人跟我杀向交战激烈之地!”交战激烈之地说明还有人反抗,正可以救下更多人并收拢人手对敌。
“遵命!”眼见王伦指挥自若,身后的高瀚海不由满心激荡起来。
“此战务必要全歼来犯之敌!”
萧怀义乃是大辽一员猛将,更出身后族,其麾下皆是能征善战之兵。自从军来,屡立战功。只是家中长辈怕他骄横惯了,因此只与他领偏师历练,否则也是统军之任。
这次大雪领地受灾,肖怀义便跟驸马太真胥庆商议外出打草谷。正巧朝中有旨意,要对统治下的外族减丁,两人便自告奋勇跟来。
眼见自己领地受灾,广宁府却多有收获,还是奚人和渤海人的庄稼。萧怀义自然心有不满,于是下令沿途对渤海人庄子征粮。如此方能泄了心头的恶气。
果然那些先锋马军得了这个军令,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烧杀掳掠,无所不用其极,沿途过处,但见残垣断壁,遗尸遍野。得知结果的萧怀义却不制止,以此为乐。
那四百先锋马军,在他统领下横冲直撞,打破了三两个庄子。萧怀义不满现状,来到这里之前,却是分兵了,另外二百骑兵去了另一处村落。
“今日再过一庄,便可歇息了!”葛尔顺是萧怀义副将,曾萧怀义东征之时,斩首数十,端的是勇武过人。
奔驰了整日,那葛尔洞顺觉得士卒疲惫,又见天黑小心向萧怀义建议。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有累的时候。
“好!”萧怀义伸手一指面前的反抗者,答应一声。“等剿灭了这些人便扎营!”
“报!”此时一名马军疾驰上前,气喘吁吁道,“将军,发现不明人马,在庄外出现!”
“报!有不明人马约二三十人,向我攻击!”
陆陆续续,契丹的探马发现了山士奇、鲁智深等人的行踪。
“哦?”葛尔顺顿时起了精神,只因即便是连日杀人,也不过是砍杀的手无寸铁的百姓。初始还颇为兴奋,只是杀到最后,也觉得兴致潸然。忽地听得有敌人在此,葛二顺不由大喜,忙叫道:“儿郎们,如今我等立功之时也到了!”
“砍了他们!”契丹军闻战则喜,齐声高呼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就意味着银子和女人,他们怎能不喜。
“引路,我等杀过去!”葛尔顺大声吩咐那探马,在他看来这莫约二三十人的马军,只得一阵冲杀便可屠戮干净的。
鲁智深领了三十军马方才与契丹人遭遇,杀散了大半,故意只留下一人报信。正等候之间,便听得地面震颤起来,他下马伏地凝神听了一回,立即高声道:“上马,上马!契丹人追过来了,我等将他们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