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斐雁确实算是闪婚,时间有点儿急,而且两家人的亲戚朋友分散各地,所以没有大摆筵席,而是分成三地设宴。
没有半夜撑红伞出嫁,没有洁白拖地婚纱,没有伴郎团接新娘,他们只在城中最贵的私房菜馆包了个大包厢,请女方的亲朋好友吃顿饭。
虽然不走正统婚礼的那些繁琐流程,但游虞还是提前买了一条改良式旗袍,酒红色的,显得喜庆。
水山这边娘家设宴能穿,香港那边斐家设宴能穿,回广州宴请同事友人能穿。
那天傍晚准备出发去饭店前,游虞换好衣服,高金花进来房间给她梳头发。
一梳,二梳,三梳。
高金花边梳边说,老二你自己一个人在广州,要照顾好自己啊。
……
游虞觉得自己开始写作之后,同理心越来越强,泪点也越来越浅,像这会儿,她得狠掐一下大腿肉,才能压住就要往下蹦的泪珠。
小小声的咕哝好似小娃娃对母亲的撒娇:“知道啦……今天有没有炖鱼胶啊?你给我舀一碗嘛。”
高金花就吃二女儿这一套,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嘁,当然有。”
等母亲进了厨房,游虞才赶紧拭去泪花。
其实她也能理解为什么高金花坚持每天给她们炖鱼胶。
一个月前她得了重感冒,高金花带她去她们从小看到大的老中医那把脉开药。
老中医把着把着,忽然抬眸看她,问她流产后怎么不好好调一下身子,搞到现在整个底子很虚。
她呆在座位上,想都没想过自己悄悄隐瞒下来的事,会这么容易就被拆穿。
而且高女士就在她旁边,同样愣了好久好久。
嗯,游虞怀孕和流产的事没告诉过任何人。
连斐雁也不知道。
亲子团集合的地点在中区一个商场旁边,游虞打车抵达时,旅游大巴已经停在路边了。
部分早到的家长和孩子报到后上了车,选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一颗颗戴着口罩的小萝卜头正扒拉着车窗往外看。
游茉站在树荫下,游虞快步走过去:“姐!”
“哦!来啦!”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
“没事,离出发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