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不是一波人啊!那这样是有点唐突了。
围观的又纷纷醒悟。不过,虽然对她的行径有些不满意,可是对她这解灯谜的速度还是叹为观止的。他们可是在这里看了很久,一直没有人破出来的。
便有人出来挑衅。
“哎哟,既是要作废,那你也解一个试试呗,都站在这儿这么久啦,跟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怎么说话的你?啊?咱又没挡着你,这题摆在这里,你若是要破,便提笔从头开始来解,你若解开便赢了,我又不挡着你。”刚才还跟贺双溪说话的男子立马看向人群中出声的人。
是呀是呀,题目摆在这里又没人拦。说风凉话倒是一流。也有人鄙夷。
那开腔说话的人面上一囧,可到底是不能服输的,支支吾吾一会儿,便道,“前面四题都写了,大家也都看见了,我若是再写一遍,可不是说我作弊?这事儿我可做不来。”这人说着甩甩袖子,立马便要转身。
“那我不计较,前面不用你解,你直接写第五题可否?”贺双溪旁边的男子倒是来了兴趣。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挑衅的男人回道。
不感兴趣,你来看了这么久?
这话说出来,不光没人信,还惹来了一阵调笑。
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但毕竟人多,也不好骂人,便隐忍着。还是转过身去。
“三男邺城戍,二男新战死。这两句诗出自古时杜甫先生的《石壕吏》,字面意思是三男战死了两,仅存一个儿子了。谜面说是离合字,儿子在大兴的俚语当中就是仔,崽。仅存一个儿子,便是存一个仔,存字将一横拿出来,不就恰好是一个一字,一个仔字?离合字一组合,便不是存一仔?”
那挑衅的男子还没迈开步子,身后一个高瘦的男人已经从他身边越过来,直接对上了贺双溪,眼神,声音,无一收敛,“这位兄台,我答的可准?”
可若这人只是答题便也罢了。却偏偏不是。待贺双溪看清楚这张忽然说话的脸,还有那万年都区分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的表情……
贺双溪的脑袋嗡嗡嗡一般炸开了。
这解题之人,可不是下午在书院跑马场外的林子里偷窥到的太子徐谨言?
他为何会出现在书院的游园会?还是一副微服私访的模样?
可哪怕是有再多的疑惑,贺双溪都没办法问出口。
看到这张脸的同时,贺双溪下意识的就往后退。
徐谨言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唇角勾起来,肆意一笑,一股子邪魅毫不避讳的出现在他表情上,眼睛上。
“初听流莺喧柳叶,以初字带动整个句子,初代表第一或者最先,按字的构造来说,初就是左边,右边,或者上边,下边,基本都是偏旁。听字的首部位是口,流是三点水,莺是上面的艹,喧柳叶,这合起来不就是了,藻,雕镂藻绘的藻字。”
徐谨言声音略为低哑,却分外清晰,一字一句环绕自耳间,让贺双溪不免担忧烦躁。
“贺双溪,我这两个谜底,可否正确?”偏偏,担忧的事情反而来得更快。
徐谨言压根没在乎贺双溪是否掩盖身份,是否女扮男装,眉开眼笑,眉目飞扬着,喊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