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里管事的知道沈方易和老板的关系,忙上前解释道:“叨扰沈先生了,今晚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毛头小子,嚷嚷着跟老板有关系。不过我亲自向老板求证,老板说不是什么大人物,您也知道今个场子满,哪有功夫招待这帮娃娃,随即打发他们走人呢。”
“嗯、”沈方易听完继续往里走,“尽量别动手,就几个孩子,真不行你就找一下王局,这片区归他管。”
管事保安连连点头:“哟,哪敢劳您做这个人情了,我们有分寸。外头夜里的雨丝飘了一晚上了,潮湿的很,估计他们也呆不到多久的。马上就散了。”
“嗯、”沈方易淡淡应了声。
雨夜的确潮湿。
他迈进去一步,蓦地想起刚刚进门前的一瞥,她蜷缩在狭窄的过道边,雨水把她本就不多的刘海打湿,显得稀疏又滑稽,可偏偏她眼里困意连连却还强撑着在雨夜里等待他们闹出个结果来。
和他第一次在公交车站看到的一样,眼里全是等待。
啧、十八九岁的孩子,一点朝气都没有。
他不由地叫住要走的安保队长,“等一下。”
陈粥坐在温暖舒适的地下一层的包厢卡座。
一层造势高,地下一层窗外反而是雨夜里安静的洱海。
深夜里它让海天的距离淡成一条线,天涯海角不问出身地位的人都能在这个低调又奢华的bar里一醉方休。
陈粥一直望着那窗,不仅是因为那儿,有让人心驰神往的美景,更是因为,窗台下,坐了一个人。
高浓度的纯真烈酒的反射反而成了那儿唯独的光。
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有依稀的轮廓,却很难让人挪开眼。
……
“不得不说还是我们王哥有本事,你瞧见外面那保安么,一报出我们跟蒋家的关系,直接跟我们道歉了,要我说啊,这么没用眼力见的东西,要不王哥你跟蒋老板说说呗,让他收拾东西滚回家吧。”
王译思表哥吹着瓶啤酒摇摇头,“哎,也就是个辛苦养家挣口饭吃的,咱能跟人家计较嘛,不过有一说一,蒋老板还真够义气的,这地下一层可是贵宾座,听说这位置都是留给至尊贵宾的,咱今天好好享受享受,喝个一醉方休!”
几人说完,又撺掇酒保上了两箱啤酒和几瓶洋酒。一时间酒桌上推杯换盏,几杯黄粱下肚,驱逐寒气,场子就开始热起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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