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此刻心里正兴奋呢,怎么可能睡得着,当即冲墨纪一笑:“我不困,你睡吧我看一会再睡”说完就动手去翻那图志了,墨纪也浅笑了下翻了身。
夜凰翻着手里的图志,随意的扫看了几张,忽而想起爹被流放到南蛮,由哗啦啦的翻着书页翻去了南蛮那一篇。
古代的图志和现代的地图不一样,比例不会有标注,也不会那么详细,只是大概的一个图形,标注了山水而已,连从a点到b点有多远上面也不会标注,只会在其下的注解里写上过多少里见某某山再过多少里见某某水,这个里还永远都是整数。
夜凰翻着图志看了看,便开始自己相加这些里数,继而便决定算出从京城到南蛮的路线大约需要会是多少里。
她这么计算一页翻一页的,一张张算,忽而的翻到一张地图寻着路去计算时,就找到了相熟的感觉,当下愣了愣,看了看那图志,忽而心中开窍,将图志给反转了过来,这一瞧的,便有些激动的拍了下床。
墨纪闻声转了过来看向夜凰:“怎么了?”
夜凰看向墨纪,眨了下眼:“没,没什么,那个,屁股有点痛没事,你睡吧”
墨纪应了一声转了过去,夜凰又低头去看图志,此刻那山水之路和自己当日里照着图纸急急忙忙绣到肚兜上的路线可差不离弄不好就是这里?
夜凰想着赶紧去看这是何处,当看到角上写着江安府时,她彻底愣住了:不会吧?江安府?有没这么巧?
她正惊诧呢,墨纪此时却开了口:“夜凰,我说对你负责的话,可不是玩笑”
夜凰激动地伸手在图志上比划,她确信自己记忆无错,此刻她一心都在这上面压根就没听到墨纪和自己说话。
“我知道我们是协议过的,也知道你觉得跟了我有所委屈,但我细细想来,我在你病时看过你的身子,如今又伤了你……也许,也许这是你我的缘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应该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对你负责你,你明白吗?”
墨纪认真的问着,可他没能等到夜凰的答复,他诧异的回头看向夜凰:“夜凰,你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夜凰被叫的猛然回神,就看见墨纪再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想到墨纪可能在和自己说话,刚要问他说了什么,就注意到墨纪的眼已经转向她手里的图志,当下她把图志一合冲墨纪笑了一下。
“那你就是听见了?那可明白?”墨纪看着她轻问,夜凰赶紧的点了点头,口里也没说听见与否,明白与否,只希冀着墨纪再说点什么让她好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可墨纪此时却淡淡的一笑:“明白就好那就歇着吧”说完人又转了身回去夜凰眨眨眼,不明白墨纪到底和自己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问,就挠了下脖子喊到:“那个,帮我放下帐子吧我要歇着了”
墨纪应了声起来,给夜凰放下了半边帐子,夜凰就把图志往枕边一放,表现出一副随心的样子。
“你这样趴着睡一夜,成吗?”墨纪瞧着夜凰这个姿态,此时有担心了些,不等夜凰答话就跑出了内室去了外屋,把罗汉塌上软靠都拿了进来,一股脑的全塞在了夜凰的身后:“你这样应该可以侧着睡的,你试试,看疼不疼?”
夜凰当即一笑,人还是侧了身试了下,果然软靠松软,这般靠上去不但不觉得疼,还觉得十分舒服,有种嵌在沙发里的感觉,当下便冲墨纪学着戏子言语那般念道:“多谢夫君细心疼爱妾身那”
墨纪闻言一愣继而一笑:“你呀”说着便放下了另外半边的帐子,回到地铺上一躺,眼看着那红红的帐子脸有笑色。
帐内的夜凰此时撑起了身子,忍着屁股上那点痛,两下就把自己的亵衣给脱了,而后又把肚兜给脱了下来。
昨个拿回来,当天晚上她就穿回了身上去,这玩意反正贴身,足够安全,也不必收进那镯子里去。
当下将上身脱了个赤条条,随手就把亵衣丢在了床边,人匆匆钻进了被窝里,却动手把那肚兜铺开来,细细的扫过一遍其上自己绣的那些线后,就赶紧的把图志给打开,凑着那黯淡的光线开始比照。
那路线的转折细细看过后,竟是一模一样当下她激动的就捏紧了拳头,继而深吸一口气,关注那肚兜上的另外两条线,而后她手指在图志上游走,两眼盯着肚兜上的几色线条,慢慢的让自己的两手从图上的两个点开始移动。
一点一点的,她慢慢的移动,完全按照肚兜上的线条再走,专注的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而帐外墨纪盯着那床帐一面淡淡地笑着,一面往床边凑了凑,最后就侧身在那里看着床帐有些怔的傻笑起来。
忽而“唰”的一声,一物从帐内落下,让墨纪一愣,继而才看清楚这从帐内掉落到自己身上的是一件亵衣动手捞起,他有些诧异的看向那帐子,继而鼻翼里就冲斥了那淡淡的幽香,似体香又似发香得令他想到了昨夜……
急忙的摇了下头,他坐了起来,手捧着亵衣,他舔了嘴唇,轻声而唤:“夜,夜凰?”
夜凰此刻在帐内专注的比划着呢,根本就没听见有人唤她。
墨纪等了等,没等到动静,竖着耳朵听了下也没听到什么呼吸声,便思量不清,她到底是睡了没,想了想,便捧着衣服将手伸进了帐内往里送,自己则扭了脑袋往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