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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尽管如此，尽管结果可能会让绘里暴露

于危险之中，你还是希望由自己动笔改写《空气蛹》？&rdo;

&ldo;刚才我告诉过您，这种愿望来自理性和常识都无法触及的地方。从我的角度来说，也想尽量保护绘里。但是我不敢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危及她。因为那么做就是说谎。&rdo;

&ldo;难怪如此。&rdo;老师说，然后仿佛要为论题分段，咳了一声，&ldo;别的先不说，你好像是个诚实的人。&rdo;

&ldo;至少我希望尽力做一个率真的人。&rdo;

老师仿佛在观察未曾见惯的物体，眺望了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好半天，望望手背，再翻过来望望手心，然后抬头说：&ldo;于是，那位姓小松的编辑真以为这项计划万无一失？&rdo;

&ldo;他的意见是&lso;任何事物都会有两面&rso;&rdo;天吾说，，&ldo;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rdo;

老师笑了。非常独特的见解。

&ldo;小松这人是乐天派呢，还是个自信家？究竟是哪一类？&rdo;

&ldo;哪一类都不是。只是愤世嫉俗而已。&rdo;

老师微微摇头。

&ldo;这人一开始愤世嫉俗，就会变成乐天派，或者变成自信家。是这样吗？&rdo;

&ldo;也许有这种倾向。&rdo;

&ldo;好像是个很棘手的角色。&rdo;

&ldo;相当棘手。&rdo;天吾答道，&ldo;但是并不愚蠢。&rdo;

老师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脸转向深绘里。&ldo;绘里，怎么样？

你怎么看这个计划？&rdo;

深绘里凝神静思片刻，然后回答：&ldo;这样就行。&rdo;

老师给深绘里简洁的发言做了必要的补充：

&ldo;就是说，请这个人来改写《空气蛹》也

没问题，对不对？&rdo;

&ldo;没问题。&rdo;深绘里说。

&ldo;但因为这件事，今后你可能会遇到麻烦哦。&rdo;

深绘里没有回答，只是把羊毛开衫的衣领拢得比刚才更紧。但这个动作表明了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ldo;大概这孩子是对的吧。&rdo;老师认输似的说。

天吾凝望着深绘里那双握成拳的小手。

&ldo;不过还有一个问题。&rdo;老师对天吾说，&ldo;你和那位姓小松的，打算把《空气蛹》推向世间，把绘里打造成小说家。但是这孩子有诵读障碍，就是阅读障碍症。你们知道吗？&rdo;

&ldo;刚才在来这里的电车上，我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rdo;

&ldo;恐怕是先天性的吧。因为这个缘故，她在学校里一直被认为是弱智，但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慧心慧质。尽管如此，她患有阅读障碍症这个事实，哪怕说得客气点，对你们正在考虑的计划也肯定不会有好影响。&rdo;

&ldo;知道这个事实的人，一共有几位？&rdo;

&ldo;除了她本人，总共三人。&rdo;老师答道，&ldo;我和女儿阿蓟，然后就是你。再没有别人知道了。&rdo;

&ldo;绘里念书的学校的老师不知道这个情况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