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趁空闲重新下载回了游戏,跟俞扬嚷嚷说,我蛙儿子给我寄回好多明信片。
俞扬也会给简抑发照片。
步入夏季的g市除了炎热之外没有其他风致情韵,又因为他常年居住于此少了新鲜趣味,拍的照片或关于榕树,或关于洋紫荆和木棉。
都是植物,简抑说都怀疑他是不是成精,变为了其中的一员。
俞扬说他倒想变成行道树,如果是芒果树最好,能在这个季节挂果,砸死每一个他看不顺眼的路人。
“但是太阳很晒。”简抑说。
“我都变成树了,怕什么晒不晒。”俞扬说,“树都需要光合作用。”
“你也不至于那么讨厌工作吧。”简抑说,他这条是句语音,带了点儿笑。
难得剧组的午休和俞扬的午休时间撞到了一块,他们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字聊天,没谁想着开个语音通话。
都不嫌麻烦。
俞扬略带放弃地回了一句语音:“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而是我彻底不想干了。”
“那你现在就打开手机的订票软件,买一张最近的机票飞到我这边。”简抑说。
这个安慰很诚心。
“听起来不错,你会来机场接我?”俞扬问。
“不,你自己下飞机转火车,我忙着拍戏呢。”简抑说,语调带了点儿狡黠。
俞扬干脆打了语音通话:“你这人真是……”
“忙完就快点儿过来吧。”简抑打断他,“你发的照片太敷衍,都比不上我蛙儿子的明信片。”
“诶?原来我也被你当旅行青蛙了?”俞扬愣一愣,笑道。
“是比不上。”简抑强调,“好啦,我上工去了,拜拜”
“拜。”俞扬刚拜了个字儿,对面挂断了语音。
嘿。
工作方面,该烦的还是很烦。
俞扬处理了进“宫商角徵”的小贼,走法律程序,大概会判几个月到一年不等,毕竟算是犯罪未遂,量刑不重。
而他也不是不饶人的,有法律在自然不多为难。
另外表姐被他气得不轻,舅舅身为表姐的亲爹自然为闺女出头,哪怕教唆犯罪的嫌疑没洗清,都还要和俞扬反着来。
活了一把年纪,半点迂回的智慧都没有。
俞扬心想,果然还是母亲太惯着她这弟弟了些。
而母亲对此的说辞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任务,我当年的任务是稳定俞家,做大做强,轮到你这一代,当然就是扫清蛀虫、开拓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