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上小心点。”夏子夜朝他挥了挥手,接着跟柳太卿闲聊起来,两人开始说起小时候的事。
夏子夜说:“太卿,你小时候流鼻涕,是不是有鼻炎呀?我有一次看见鼻涕流到你嘴里,你不好意思擦,为了扮帅,竟然吃到肚子里去了。”
柳太卿笑道:“别说了,我吃完后,一周吃东西都感到恶心。”
“鼻涕好吃不?”
“下回我感冒,一定留点给你吃。”
“我才不要吃哩……”
两人越聊越开心,把小时候的趣事翻来倒去说了个遍,正是一派天下太平、祥和安宁的气氛,有个大煞风景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律师,腿坏了,嘴倒没闲着。”
“柳烈焰……”夏子夜严重怀疑眼睛视力出现了问题,只揉了一下道:“柳总,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柳烈焰心情明显很不爽,明明让她看牢金贤民,某人竟在这儿公然勾搭小医生,不务正业干私活,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
夏子夜想,什么叫想来就来了,医院又不是你家,麻烦隔着大楼往下走三十层左拐第二间,那儿是太平间,才真正适合你呆!
“两位,聊的很高兴嘛!”柳烈焰眼光锐利的横扫柳太卿,来来回回一百零一遍,这医生长的分外……阴柔俊美、一敛含情的眼神很勾人。
“柳总,你找我有事吗?”这家伙纯属没事找茬、有事找抽型,夏子夜勉强保持基本礼仪:“有事就快点吩咐,医院到点就禁止探视了。”
柳烈焰无视她,只看着柳太卿问:“医生,夏律师的腿还能医吗?”
同样姓“柳”,可人和人的区别也太大了,相比柳烈焰,柳太卿真是风度不凡、气质儒雅:“有我在,子夜的腿就不会有事。”
有我在?这三个字的信息量真够强大的!你哪位、贵庚呀?柳烈焰怒了,因为他没事就会怒,所以怒的深刻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奸情?”
柳太卿、夏子夜面面相觑!这位大哥,你要不要去幼儿园重新深造一下,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不懂就别乱用好不好,人家明明是纯洁的友谊,比小白兔还要纯洁。
“柳总,你和刘晶莹的感情可以适用刚才那两个字,我和太卿是很纯洁、美好、神圣的关系。”
“喂,你还是律师,说话要有证据,我跟刘晶莹什么关系也没有,别乱讲。”
“刘晶莹就是证人证言,你是不是有段时间一直住她家,她的父母是不是视你如半子,半子是什么意思?就是女婿。”
“我是住了,她爸妈是对我好,但我不是她家的女婿,我心里只有死去的未婚妻。”
“柳总,你别老提过世的人,你心里到底有谁,死了的人也不会知道。”
“夏律师,你是不是逾越本份了,谁让你管我的私事。”
“是柳总先对我和太卿人身攻击的!”说她可以,但不可以说太卿,太卿对她这么好。
“说就说了。”
柳太卿医生很混乱,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世道,想劝个架,也尼玛的很难。
等病床内平静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柳太卿的和事佬当的不容易。
话说,夏子夜本不是容易情绪外露的人;话说,柳烈焰吵这么久没动手,也是件不容易事;话说,柳太卿亲爱的女朋友温心雅正等着他去看电影,所以他很没义气的说了下面的话。
“子夜,你们有事好好聊,我就先走了。”
“拜拜!”柳太卿挥了挥白大褂,没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