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卿医生,是为什么?”
他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对其它病人也这样吗?对苏醒时按着我不让动弹的医生,我不会说感激的话。医生和我,只是见过面的关系,没有必要留下电话。”
“就当成多认识一个朋友!”
“真是可笑,医生难道是爱上我了?现在,不管是谁有了那样的心,我都不会原谅。我,这辈子,除了死去的那个人,以后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干嘛突然这样说?”柳太卿一脸惊诧。
“因为医生这样的行为让人误解,不是就最好了。”她转身向楼下走去。
病房里,温言琛正收拾着东西,一个多月,温言安住院的一个多月,他已经调查了整件事情,包括和杜非然的无数次见面,他们都在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让凶手付出代价。
“哥,我打算回杜家住。”
“你!”温言琛终于等到温言安开口说话,他问:“还是先回家住段时间吧!”
“没有必要,就这样定了。哥哥,我想先去非蓦的墓地看看,能走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地。”
“知道了。”
如果不在站在了墓碑前,温言安还是不会相信……非蓦已经过世了,是真的过世了!
那张耀眼出众的脸,真是让人忘不了!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照片,一遍又一遍。
“哥,真相是什么?”
“什么?”
“我问,真相是什么?是谁纵的火?”
“那个……”
“哥认为世上有瞒的过我的事吗?打算让我这个刚出院的人再去查一遍吗?”
温言琛看着她,温言安真是变了很多,再也没有像矢车菊一样明媚的笑,满脸的阴寒,说话的口吻已是那样的冷淡。
“纵火的人警方已经捉到了,虽然没有供出幕后的主使,但是我和杜非然已经查到了相关线索,这些人纵火前和杜非成有过联系。”
“纵火的原因是什么?”
“应该是为了那份全血和血清检测结果。”
“是杜非成的全血和血清检测结果吗?”
“除了全血和血清检测结果,应该更想烧死让他成为艾滋病携带者的我吧!”
“原来是这样,看来哥隐瞒了我很多事。”
“温言安,听我解释……”
“哥,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想听解释。”温言安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非蓦,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我,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所以等待和忍耐是世上最无情的东西,但是我会学好这门功课。”
温言琛安慰道:“头上戴的白花不拿下来吗?已经一个多月了。逝者已矣,试着看开一点吧!”
“头上的白花想要一辈子都戴着。非蓦他,明明可以逃生却为了我折回,哪怕是屋顶塌下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要跑走、是一刻也没想过要活命的人啊!这样的人,让我怎么去忘记?知道这些日子是靠什么熬过来的吗?在医院,每天那么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天、二天、三天、四天……是那样数着日子过的,觉得时间很难熬,想快点过去,也想在梦里见一见他!杜非蓦,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没有和我一样想念你那样想念我?常常想到了这些,以前一起做的事一件件浮现在脑海,心里怨恨这个人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当时要是一起走了,心也不会这样痛了,天天都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没有带我走,这个人怎么这样狠心?”
“温言安呀!你和非蓦已经在不同的地方存在了,时间长了、你认清了这个事实,就会慢慢忘记这些的。两个人永远的分开了,心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分开的,跟你说这样残酷的话觉得很对不起,不是不心痛过世的非蓦,而是不能看着你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