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开他,不耐烦,「滚一边去。」
「那是传染病,张健,王八蛋,老怪物,你不是神你是人。」
他吼得屋子都要震了,我他妈的直接想揍死他,老子要死,他大吼大叫的老子就不死了?这死白痴。
「张健……」他急得乱成一团围着我打转。
我烦了,说:「静静。」
问他:「我要是传染了,你现在也传染了。」
他愣,点头。
「那麽,既然传染了,吃完饭再去,迟不迟?」
或许是我盯着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他点头,说:「不迟。」
晚上去检查那莫须有的检查,没事。
在车上时,他依旧担心,「明天不要上公司。」
我冷笑,就许他的公事是公事了,我的就不是了?不要我上公司,他妈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跟我这样说。
「我担心。」他气急败坏,「你去,你是不是让我一天过得跟被扯了脚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我实在不想批评他的烂比喻,只是说:「我不去。」
他没料到我这样好说话,愣了一下,说,「不去就好。」
完了回家,在浴缸的时候,他说:「我怎麽孙子成这样了呢?一想你可能病了,就方寸大乱了。」
我看他,叫他,「陈东……」
他低下额,亲我,「嗯」了一声。
「是不是只检查了我?」
「啊?」
「你该检查下你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也病了。」
他气得咬牙,最後咬了下我的下巴,骂了句:「没良心的。」
他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依旧心有余悸,我在哪,他就跟在哪。
无论怎麽样,不让我开车去公司。
渤市那麽大的一个城,我的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部份,不去,也成,损失的也只是千百儿万的,钱不多,但细算下来也够呛的。
我不比他,他在哪都可以呼风唤雨,他是技术人才兼资本主义,我只是单纯的资本主义,一天不压榨人才,就会损失良多。
下午跟他做了次爱,让他在身体里放纵驰骋,他最後趴在我身上,懒懒的不想抽出来也不想动。
後来打发他去外面的餐馆买我喜欢吃的素菜,做完爱,他会心软得跟没有外壳的牡蛎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一样,就算让他去死,他连想都懒得直接想,干脆按我的意思死了一次再说。
他去买素菜时,我洗了个澡,叫人安排会议,直接到了公司按时间开会。
我来渤海,尽管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但我的事业,不管是因何原因在哪,都不能丧失它的利益。
我能给的已经够多,但不包括事业。
事业不仅仅属於我,还属於张家。
会开到一半,他闯了进来,手里拿着餐盒,死死盯着我。
我回视他,他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我叫他滚。
他听到那一个字,愤怒得像直接要爆发。
我冷淡看他。
他喘了几秒锺气,滚了出去。
我出去时,他就坐在门边,手边放着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