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恋情愉快。」张健用英语说了最后一句话,加进了会议讨论。
陈东在那边挂了电话,身边的男人在地上爬了起来,睡意浓厚地说:「你还不睡吗?」
陈东下了床,套上裤子,打开门的那刹间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蜷成了一团的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远离并不是去行动了就算数的,离得再远心里念着他还是存在着,就像摘不掉的毒瘤,长在了身体里,就算经过无数次手术也不能彻底根除,或许只有死亡才能真正带走他吧。
他无法逃避,连退缩都无能无力,他中毒已深,无法根除。
张健这天去了北京,跟新合作的公司签了合同,又多呆了几天,原因是结识了一个床伴。
新床伴是一真正的纨!子弟,玩得很疯之余也同样的没心没肺,在一俱乐部对张健一看上眼就死缠不放,放言说道:「不帮你搞上床,老子死都不盲目。」
鉴于他的脸蛋跟身材还有性格都是张健所能接受的,张健压根没挣扎就跟他一拍即合当夜就滚了床单。
新床伴谭少尽管被张健压在了身下很是愤怒,半夜捧着差点肛裂的屁股就要打张健的主意,被张健踢下了床还呲牙裂嘴,「帅哥,不带这样的,我都给你上了……」
张健看他爬起来都很困难,下了床好心地在他脸上一吻:「找个医生来,我要赶飞机,先走了。」
谭少在地上哭天喊地,「你丫的张健,下次来北京我他妈的干死你,操……」
不到半月,张健又去北京谈公事,谭少再次被张健压在身下狼嚎,「凭什么,我黑带九段……」
张健对于这个漂亮的床伴很是满意,拍拍他的屁股当是奖赏……又一个全力的冲刺,底下的人慡得跟杀猪似的乱叫,眼泪鼻涕一起出:「张健,你丫的轻点,老子都快被干死了。」
张健跟他同样是没心没肺的主,一下了床洗了澡就要走,谭少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叫个不停,跟人说着电话哭诉:「七哥,我跟你说,我这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张健闻言扬眉,没打扰他的电话诉衷情,关上门就走。
谈了一个星期,合同最终定案要到明天才签,张健心情稍微有点放松,答应了陪谭少出去喝酒。
去的是一个以酒吧为名猎艳为实的地方,谭少亮着眼睛到处掐油,壮男美男脸上直打转,瞧见好的了就拉着张健一起欣赏。
张健坐角落就不会动,喝喝酒到了时间就走人,现在不缺床伴,他也不想废心思再找备用。
「快看……」跟他猫在角落的谭少猛地跟嗑了药似的兴奋,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
张健懒洋洋地看过去,确实是难得的货色,脸是脸,身材是身材,放在一群本是美形美色的人群中也非常打眼,英俊性感至极的男人。
谭少激动不已,揪着张健的衬衫,「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啊,多帅啊,跟天神似的,阿波罗算个鸟,见他也得滚一边去,要不得活活自卑死。」
张健看他如此吹嘘,又多看了一眼,还好,英俊是英俊,但让人自卑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不想破坏谭少的绮思。
「帅吧……」谭少得意的扬起下巴,「我哥……嘿嘿……」
张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很快就跟他搞上的人就跟缺了根神经似的,他是真相信那人是他哥,谭少不是一般货色,无论气质还是外表,无一例外说明他出身好得很,有那么个哥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谭少傻笑,「可惜啊,他不乱搞的,我勾引了无数次也没上手,要是他像你这样容易搞就好了。」
「不过去打声招呼?」张健嫌他聒噪,打发他。
「嘿嘿……这可不成。」谭少鬼笑,「他不乱搞也不许我乱搞,要不把这个卡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他继而笑着:「我们这可是偷情……张健,我可是让你很满意吧?」杏眼笑得很漂亮,张健瞥了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无数优秀男人的帝都里,谭少为什么独独看上了他这个偶尔出现不过几次的外来者,偷情不容易被逮着。
看着谭少那双亮亮的杏眼,躲在黑暗里看着那个在众人之间如鱼得水的男人那满足又无所谓的样子,在那刻张健也终于放心,这谭少已经是个丢了心的人,这样的人怎么搞都不会搞出别的来……确实是个好床伴。
跟陈东的再次见面不是张健所预料到的。
他在青岛的酒店里跟谭少厮混,他本来是来谈公务的,而谭少是来鬼混打发时间的,于是在他们彼此都有闲暇的时间里滚下床单打发下共同的时间。
当爱做到一半敲门声响个不停,张健只好围了块布去开门……那一刻,陈东铁青的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高大英俊的男人眉毛可以夹得死蚊子,他一言不发地推开张健,看到床上白花花的身体,忍耐地闭上了眼晴。
「三个月……张健,这才三个月。」他从牙齿里挤出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