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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我，呃，也有类似的组织。&rdo;克鲁利承认说，&ldo;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派上用场……&rdo;

&ldo;咱们最好给他们提个醒。你觉得应该让他们协同作战吗？&rdo;

克鲁利摇摇头。

&ldo;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rdo;他说，&ldo;从政治上说，他们还不够成熟老练。&rdo;

&ldo;那咱们就各自联络人手，看看他们能干点什么。&rdo;

&ldo;值得一试。&rdo;克鲁利说，&ldo;上帝啊，就好像我手头的活儿还不够多似的。&rdo;

他突然眉头一扬，兴高采烈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ldo;鸭子！&rdo;他喊道。

&ldo;什么？&rdo;

&ldo;水会从鸭子身边滑过！&rdo;

亚茨拉菲尔深吸一口气。

&ldo;只管开你的车吧，谢谢。&rdo;他疲倦地说。

车子在晨光中继续前行，音响里演奏着j&iddot;s&iddot;巴赫的《b小调弥撒》，演唱者当然还是弗雷迪&iddot;墨丘利。

克鲁利喜欢黎明的城市。此时的市民基本都有正当工作和留在此地的恰当理由，与八点后涌进城来的数百万多余人口截然相反。现在街上多少算得上安静。亚茨拉菲尔书店门前的窄路上画着禁止停车的双黄线，本特利车靠到路边时，黄线们恭顺地向后退去。

&ldo;嗯，好吧。&rdo;亚茨拉菲尔从后座拿外衣时，恶魔说，&ldo;咱们保持联系，好吗？&rdo;

&ldo;这是什么？&rdo;亚茨拉菲尔举起一个棕色长方形物体说。

克鲁利斜眼看着它。&ldo;一本书？&rdo;他说，&ldo;不是我的。&rdo;

亚茨拉菲尔翻了翻泛黄的书页。藏书家的小小警钟在他脑海鸣响。

&ldo;肯定是那位年轻女士的。&rdo;他缓缓说道，&rdo;咱们应该问清她的地址。&rdo;

&ldo;听着，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没时间到处瞎逛，归还别人的财物。&rdo;克鲁利说。

亚茨拉菲尔把书翻到标题页。他竭尽全力才没让克鲁利看出自己的表情变化。

&ldo;我想你反正可以把书寄到当地邮局，&rdo;恶魔说，&ldo;如果你真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收信人就写骑自行车的疯婆娘。永远不要相信给交通工具起怪名字的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