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什么劲道我不清楚,只看到贴着地表瞬间起了一卷风,落叶混在风里绕着拳头疯狂旋转,大有开山裂石之势。
大叔临近光头的拳头,伸出右掌,我以为大叔会掌拳对拼,结果大叔没有硬接,一侧身,右掌让开对方的拳头,掌心贴着光头长官的拳臂往上缠,想缠到手肘处再用暗劲分筋错骨。
光头长官看出大叔的意图,没等拳势去尽就曲起手肘,再前跨一步,把手肘和肩膀同时向大叔撞去,左手往下摆,冲着大叔下巴来了个迅猛的下勾拳。
“高手!”大叔暗叹,对方曲起手肘刚好是破了他的分筋术,把握的时机和下一步的勾拳进攻都恰到好处,贴靠过来的肩膀还蕴合着前面的拳势,雷霆万钧,沾不得半分。
大叔左手贴上光头的下勾拳,右手按住对方靠过来的肩膀,借力借势一推,脚尖一点地面,又迅速往来的方向弹回。
来路是刚才举盾的敌兵。
举盾的那个敌兵从诡异的角度伸出了一把腰刀,角度刁钻得仿佛大叔的背部主动往上靠一样。
大叔脚尖再次一点地,整个人来了个后空翻,翻到敌兵上方还想顺便伸出手来撩一下举盾敌兵的脖子,可惜那人脖子一缩,身体团在盾下安全躲过。
大叔翻过身后没有停留,两步就跨到押人的敌兵旁边想一鼓作气拿下他。
押人的敌兵已经把腰刀掏了出来,是双刀,他一个交叉挥刀就把大叔逼退一步,顺势往前再一滚,向大叔双脚再次来了个交叉刀,旁边的盾牌兵也趁势补进一刀,大叔没办法,只能再退两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点子扎手啊”大叔看两次动手没有建功,叹了句。
“你是何方神圣?没见过这样的军服”光头长官依然是生硬的大青国语,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没发现有其他人之后再次询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本官是谁你没资格知道”国字脸大叔依然是高手风范:“乖乖自残双手跟本官回去,自然会知道本官的大名”
知道对方不会说实话,光头长官不再言语,打了个手势,盾兵和双刀兵立刻向大叔扑了上去,而光头长官则掠向被绑的我方兄弟,看来打算提溜俘虏先走一步。
国字脸大叔看到光头想走,先一步掠向他们的藏马地,然后转身等他们攻过来,依然没见他掏什么武器出来,看来自信满满。
没有马的话可不利于撤退,光头犹豫了一下,见国字脸大叔只有一个人,便掉转身和盾兵双刀兵一起攻过来,打算先解决大叔再走。
盾兵和双刀一并抢上前来,这次换了个套路,盾兵主攻下路,不停地靠滚地来攻向大叔。
双刀兵攻上路,双刀舞得密不透风,远远看去只见一团反光,煞是好看。
大叔还是那么潇洒,在刀缝中左闪右闪的,时不时还伸手撩一下敌兵的脖子或者关节,那个节奏感强烈啊,对哦,配上个音乐就是那个广场舞。
只有当光头攻上来的时候大叔才认真那么一下,是认真地躲闪。
光头的每一次出招都是气势逼人,大叔就是不和光头正面接触,这样轮番几次下来,搞得光头心浮气躁的,攻势越发的猛烈,完全不顾及气息的转换。
大雷国的文化比较蛮荒,光头一定没有修过金刚经啊禅法啊道德经之类的高深心法,他不知道欲速则不达心越动行越乱等等的道理,所以他至此没看出大叔在逗他。
我看出来了,心里安定下来,大叔有余力逗人玩的话,起码危险是不会有了。
光头还在认真地一拳一拳砸向大叔,刀兵盾兵还在一曲一曲地陪大叔跳广场舞,我有点无聊,转头开始观察我们被抓的兄弟。
。
咦,我们被抓的兄弟啥时候解开了脚部的绳子啊?而且看起来他还打算跑路,没必要啊?现在大叔形势一片大好啊。
那位兄弟看起来确实想逃跑,他脚部绳索解开了,开始迈腿想往树丛深处跑。
大叔也发现了,好笑地喊他:“兄弟,不用跑,放心我打得过的。”说完两掌就把双刀拍歪一边。
大雷敌人这才发现他们被耍了,他们对视一眼,马都不要就想撤。
大叔哪会让他们撤,一闪身就贴到双刀兵身上,扣住他的手腕双手一错位,咔嚓一声双刀兵的手腕就诡异地折断,没等双刀兵喊出来,大叔手再往上撩,看似温柔地在双刀兵的喉结处一捏,双刀兵身体一颤,整个人就成了一滩烂泥软倒。
光头眼里一寒,双刀兵被一招致命,让他瞬间感到了危机,当即向盾兵吼了几句命令,然后一阵更迅猛的套拳攻向大叔。
大叔稍微退了几步,盾兵一得到空间,立刻脱离战阵向被绑的兄弟追去,看来光头的命令是要盾兵去杀掉俘虏。
大叔也懂大雷语,他知道盾兵要去杀俘虏,所以他边和光头纠缠边在犹豫是否要去救自己人。毕竟光头是敌军长官,而且不是普通的斥候长官,抓到他对于大叔的案子来说非常有诱惑力。
眼看着盾兵离自己人越来越近,大叔微叹了一下,下定主意,不再躲闪,运足内力和光头硬碰了一掌。
嘭的一声,两人接触的中心点暴起一团气浪,吹得落叶碎草尘土乱飞,在尘影中大叔往后倒退了一截路后马上稳定身型,一个转折后开始掠向盾兵,刷刷刷几个起落,就赶到盾兵跟前,照着盾兵头顶一掌拍下。
盾兵举盾一个挡格,想把大叔的攻势给缓一下。
这次的大叔决意要速战速决,拍出的掌势看来用了真功夫,比第一次偷袭的时候强太多了,一掌就把盾兵的铁盾给拍得四散飞扬。
盾兵承受不住巨力,整个人向地上撞去,接连滚了七八个跟头,直到撞到树干上才停了下来,估计是哪个部位骨折了,看起来有点惨,无力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