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那也比你要好得多,本,&rdo;我告诉他,&ldo;你只是个叛徒,觉得自己比同伴要优越得多。&rdo;
&ldo;是啊,而且这是事实。拿骚失陷以后,你又做了什么?无非是谋杀和伤害而已。&rdo;
我不由得发起火来。&ldo;你不过是和我们曾经痛恨的人狼狈为奸而已!&rdo;
&ldo;不。&rdo;他说。他朝我伸出手,想要说服我,可我愤怒地拍开了他。&ldo;那些圣殿骑士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明白。但如果你继续眼下的这条路,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孤单一人。绞架会是你的结局。&rdo;
&ldo;也许吧,&rdo;我说,&ldo;可如今世界上少了一条毒蛇,这对我来说就够了。&rdo;
他已经听不到了,他已经死了。
第五十四章
&ldo;海盗猎人死了吗?&rdo;巴塞洛缪&iddot;罗伯茨说。
我看着他:巴塞洛缪&iddot;罗伯茨,神秘莫测的圣贤,改行当海盗的木匠。这是他第一次去观象台吗?他为什么会让我跟着他?我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我知道这些疑问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我们来到了牙买加北岸的长湾。我到的时候,他正在给手枪上弹。然后他问出了那个问题,而我答道:&ldo;没错,是我亲手杀的。&rdo;
他点点头,继续擦拭他的手枪。我看着他,突然间一阵愤怒。&ldo;那么多人都在找这儿,可你为什么就能找到?&rdo;
他笑出了声。&ldo;我生下来就有对这儿的记忆。我想,那应该完全是另一个时代的记忆。就像……就像我已经度过的一次人生。&rdo;
我摇摇头,他的胡言乱语让我不胜其烦。
&ldo;该死的,老兄,说人话。&rdo;
&ldo;今天不行。&rdo;
是哪天都不行吧,我愤愤地想着。但还没等我回答,丛林里便传来一阵噪音。
是土著?说不定是寒鸦号和本杰明号刚才的交火惊动了他们。就在此时,霍尼戈剩下的船员正被押上寒鸦号,而我把这些事留给手下去处理‐‐管好这些囚犯,我很快就会回来‐‐然后独自前来,和巴塞洛缪&iddot;罗伯茨碰头。
他朝我打了个手势。&ldo;你先走,船长。前方这条路很危险。&rdo;
带着他的十来个手下,我们踏入丛林,在灌木丛中开出一条路来,朝着高处前进。我不禁思索: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能看到观象台了?它难道不是建造在高山上的庞大建筑群吗?我们周围的山坡绿意盎然,到处是灌木和棕榈树。眼前所见皆是自然的造物,除非你把我们停泊在海湾的船也算在内。
我们才走了几百码的路,突然听到了树丛中传来的动静。有个东西闪电般地砸向我们队伍的侧面,罗伯茨的手下之一倒在地上,后脑勺上多了个血淋淋的窟窿。打中他的那东西消失的速度跟来时一样快。
惊恐在船员之间蔓延,他们抽出刀剑,从背后取下滑膛枪,或是从腰间拔出手枪。他们俯下身子,做好准备。
&ldo;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打算跟我们干上一仗,爱德华。&rdo;罗伯茨轻声说着,双眼扫过周围的树丛‐‐它恢复了平静,更将秘密隐藏其中。&ldo;你能去击退他们吗?有必要的话,杀了他们也行。&rdo;
我弹出了袖剑。
&ldo;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do;
说完,我俯下身子,钻进树丛,与丛林融合为一。
第五十五章
这些土著了解他们的土地,但我的做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我选择了主动出击。我撞见的头一个人满脸惊讶,而正是他的惊讶铸就了他的毁灭。他只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黑发系在头顶,手里的木棍上还沾着海盗的血,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些土著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土地。所以当我的剑刃刺进他的肋骨之间时,我并不感到愉快,又祈祷他能迅速死去。但我还是杀死了他,然后继续前进。丛林开始回荡着尖叫声和枪声,而我找到了更多的土著,解决了更多的人命,最后等战斗结束,我才回到大部队那里。
在这场战斗中,我们损失八个人。大部分土著都死在我的剑下。
&ldo;他们是观象台的守护者。&rdo;巴塞洛缪&iddot;罗伯茨告诉我。
&ldo;他们这一族人在这儿生活多久了?&rdo;我问他。
&ldo;噢……至少有一千年了,也许更久。他们非常热情……也非常危险。&rdo;
我扫视他其余的手下,这些人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接着我们继续前进,越攀越高,最后来到一面与鲜亮的丛林色调形成强烈反差的灰色石墙前:一座无比高大的建筑物耸立在我们面前。
那是观象台。
为什么我刚才没能看到?我心想。难道它能隐形不成?
&ldo;这么说就是这儿?&rdo;
&ldo;没错。这是个几乎算得上神圣的地方。它需要的只是我的一滴血……&rdo;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拇指,其间目光不离我的双眼。然后他把流血的手指放进门边的一处凹口。门慢慢打开了。
我们六人面面相觑。只有巴塞洛缪&iddot;罗伯茨似乎自得其乐。
&ldo;在将近八万年之后,&rdo;他用杂耍艺人的语气说道,&ldo;这扇门终于打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