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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给我轮机舱的钥匙。&rdo;

他走后，其他人没有说什么。他们并未生我的气，但却因未能预料到我会怎么

做而有些生自己的气。格雷本把审议员们的官袍收集起来扔回到柜子里，让他们变

成了普通居民。最后他来到我跟前，跪下来从我脖子上解下我的官袍。

&ldo;我猜您是有道理的，&rdo;他低声说。

&ldo;是的，&rdo;我答。

可我不能说出是什么道理。

一小时后，我俯卧在游泳池里，由吉尔在给我按摩我身上那些僵结的肌肉。通

常，这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可今天由于某种原因，他的双手那每次按摩都像一把刀

在我那些疲倦的筋骨间腕割。

&ldo;你今天很紧张，&rdo;他说。

我紧咬着牙关而无法回答。

他停下来在双手上涂些清香的按摩油。&ldo;这么说，你挫败了他们要撵走里奇特

的小小阴谋，&rdo;他说。

&ldo;嗯，&rdo;我承认道。

&ldo;为什么？&rdo;

以这种俯卧的姿势，我说起话来很费力。他耐心地等着，直到我说，&ldo;我喜欢

他。&rdo;

吉尔低声的笑起来，就像听着波涛拍打着船体溅起细浪时感到的那般舒服。

&ldo;真运气。&rdo;他说。&ldo;我也喜欢他。我只希望他能对自己好些。&rdo;

这么说，吉尔也明白、我本该知道的。他一声不响地又干了一会儿，最后把我

翻过来。&ldo;今天想游一会儿吗？&rdo;他问。

我摇摇头。&ldo;我想……去……&rdo;

他看到我很费力，于是帮我坐起来。&ldo;你想去哪儿？&rdo;

&ldo;树林。&rdo;

&ldo;噢，不行，你不能去。要下雨了。&rdo;

&ldo;我不在乎。&rdo;

&ldo;你会得关节炎的。&rdo;

&ldo;有你在那儿就不会。&rdo;

他叹着气拿过我的椅子，把我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将我抬放进椅子里。人到

了吉尔这把年纪，纤长的四肢竟能有如此大的力气，总是令我惊异。

他把我们俩都穿得暖暖的，又都外罩了一件御风暴雨衣。当他推我出去走在走

廊上时，过往的行人不断投来由于好奇而变得机敏的目光。审议厅里发生的事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