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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向兄弟申请的支援还没到位,一个侄子倒出了事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这位史塔克看上去疲惫而忧心忡忡。
“大人,我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讲……”
“既然你踏进了门,想必已经得出结论,有话快说。”
“此事涉及到某个大人物,我斗胆,求大人保证我的安全。”
班扬狐疑地抬头看了眼穿越者,不耐烦地点点头:“我保证,说吧。”
“是关于大人的侄子,布兰的事。”艾格按着组织好的语言开始讲述,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在进谗言的佞臣,原因无他,接下来的一切全是他编造:“那天他在爬墙时摔下,是被正在不远处和詹姆爵士比试射术的我最先发现的,所以,当今早我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谈论此事时,下意识地便留了个心眼。”
“嗯。”班扬点头,以示自己在听。
“当时说话的,是乔弗里王子,和一个穿着盔甲,我不认识的骑士。那个骑士说,布兰就算康复也将一辈子不能走路,还不如死了算了。”
首席游骑兵皱起眉毛,这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没错:在这个残酷而冰冷的世界里,残疾人的日子无疑会过得艰难而痛苦,看提利昂的成长史就可见一斑。但这种念头,心里想想可以,说出来却是对临冬城主人的极大不敬……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好吧,实际上是什么人都不重要,总不能为别人私下里的随口一说就大肆追究吧。班扬·史塔克看看自己手下这脑子最灵光的游骑兵,明白对方不可能只是为这一句话就来找自己打小报告,接下来一定还有其他后续发展。
“乔弗里王子赞同了那个骑士的话,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准备离开的,但王子殿下接下来话却让我警惕起来。”艾格故作紧张地继续道:“王子说,他准备给布兰·史塔克‘仁慈’,解除他醒来后的痛苦。”
“仁慈。”班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当时具体是怎么说的?”
“他说,要‘学布拉佛斯人一样,把解脱赏赐给史塔克家那小子’。”艾格绘声绘色地为首席游骑兵描述这着完全是他脑海中演绎的场面和话语,“若只是这样便罢了,王子还拿出了一把匕首……具体是什么样我没看见,当时我在一个草堆后面,只能靠耳朵听——他向那名骑士介绍说,‘这是把瓦雷利亚钢制成的匕首,是我从父王的武器库里拿出来的,柄是龙骨材质,配得上史塔克家的孩子’。”
“继续。”
“接下来的话,因为两个人走远了,我听不太清,但能肯定的是,王子让那名骑士去找一个佣兵,把那把瓦雷利亚钢的匕首交给他来办此事。”艾格模糊地说道,“个人感觉,这可能只是一个孩子在吹牛,但毕竟事关重大,我再三思量,决定将此事告知大人。就算只是玩笑,但给布兰少爷的房间外多派个侍卫,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嘛。”
班扬表情凝重地思索了会,不知心里有何活动,半晌后盯着艾格开口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毫无证据地指控七国未来的君王,这是叛国罪,按律当斩。”
“看来你已经很了解维斯特洛的文化和法律,那我就不多废话了,现在回房间去,记住不要把此事对任何人乱说,是任何人,明白吗。”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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