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蕖站在镜子面前左右环顾,她提着裤子一直看自己的肚子,最终放弃。
霍毅开门而入,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迟钝了半秒,“你在干嘛?”
“裤子扣不上了。”白蕖摊手,无奈状。
“你长胖了?”
“是怀孕了,谢谢。”白蕖咧出八颗白牙。
霍毅一笑,他就喜欢她这种牙尖嘴利的样子。
“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
白蕖脱了裤子和上衣,扯过一件白色的裙子,说:“算了,这个时候该自暴自弃了。”
霍毅:“你当我不存在吗?”
“啊?”白蕖套下裙子,侧头,“难道你对一个孕妇还有感觉吗?”
霍毅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麻溜儿的跟上来。”
白蕖在后面闷笑,怼到他不能还嘴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白妈妈在楼下等着他俩,一切怀孕的注意事项她来来回回的给白蕖说,怕她记不住,又写在纸
上,千叮咛万嘱咐。
“你走路不规矩,以后要注意点儿。”
白蕖:“我有吗?我一直很稳啊。”
白妈妈看向霍毅,“这丫头就摆拜托你了,什么时候你要是烦她了就给白隽打个电话,让他去接
回来。”
白妈妈这意思很明显,我女儿不是上赶子要住在你家去的,你要不是有一丁点儿的怠慢,我回头就让她哥把人接回来。
霍毅笑着说:“我比较烦白隽,让他千万不要来。”
站在旁边的白隽:“我谢你啊。”
“不客气。”
白妈妈心里有数了,拍了拍白蕖的手,说:“凉的冷的不要吃,天气慢慢热起来了,要管住嘴。”
“妈妈,您放心吧,我还会把自己饿死不成?”白蕖笑着说。
白妈妈伸手拍她的嘴巴,“大清早说这些不吉利的,该打。”
“好好好,您说的都对。”
白爸爸一向稳沉,和霍毅聊了几句,心里倒是比妻子更为放心。
一家人目送霍毅带着白蕖离去,那种感觉,无异于又嫁了一次女儿。
白蕖重新回了霍毅的大房子,像往常一样,往沙发上一倒就不想再起来了。佣人们笑着帮她收拾
东西,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白蕖注意到所有的桌子角都用粉白色的布团包上了,软萌软萌的,跟这个屋子里的风格完全不搭。
白蕖一下子坐起来,支着下巴扫视一圈,无论是茶几还是餐桌还是窗边的茶桌,通通没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