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得皇叔如此恩顾,想来,要多谢母亲罢。
找到原因,姜嬉释怀。
抱画从外头走过来,看了单青山一眼,而后附耳对姜嬉说道:“外头姜妩小姐差人来递了封信。”
说着,便把信塞到她手里。
姜嬉手里拿着信,抬眸对单青山道:“青山大哥,皇叔就在屋子里。男女有别,我不好照顾,便劳烦青山大哥了。”
单青山道:“说什么劳烦,我们主子,我当然是要照顾的。”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一阵吵嚷。
闵英箭步冲了进来,神色慌乱无措,项上的兽牙乱晃,直朝这边跑来。
“主子呢?”他面露急色。
“怎么了?”单青山忙问道。
闵英常只叼着根草痞笑,有顾煊的小半份淡定,眼下急成这样,想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单青山也不敢掉以轻心。
经过前头许多事,姜嬉也深谙闵英脾性,忙问:“别急,先说看看。”
闵英摇头,仍坚持道:“我要见主子。”
姜嬉和单青山对视一眼,道:“此事原怪我,你们主子害了病辣之症,今日到府上来就宴,我摆了一桌子辣菜。”
一阵静默。
她抿了抿唇,见闵英实在着急,便蹙起眉头道:“不若,你同我说说。”
闵英看向单青山。
单青山点了点头。
闵英忙跑到姜嬉跟前跪下,磕了个响头:“求郡主救救纪良!”
是单青山最先反应过来:“纪良怎么了?”
姜嬉被他的大礼吓了一跳,心提到嗓子口。
听见单青山问,她也静静等着闵英答话。
闵英说:“纪良被衍王的人带走了。纪良他是……是反王旧部之一。”
“什么?”姜嬉眉头深蹙,“他是谁?”
闵英又重复一遍:又磕了头:“是反王旧部之一。”
反王旧部之一。
许多年前,她母亲的死,皇叔的边旅流浪,正是始于反王之乱。
反王旧部,怎么可能?
是了,纪良耳下是黥了章的,原是戴罪之人。
“以何缘由带走?”姜嬉忙问。
“厌夜军律,不可成家。他前几日,与丞相家的小女儿私定终身。在京郊置了院子,被衍王派去跟踪的人逮住了,以厌夜军通婚之罪带走。”
姜嬉听着闵英的话,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下意识问:“还有吗?”
“还有?”闵英一顿,“对,还有,东宁侯似乎和纪良有过节,捉纪良的时候和纪良大打出手,纪良伤了东宁侯,心下四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