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动的盼着,她还真是大感意外。
盛良翰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柏柔觉得他就真的是打算出去放松一下,一点都看不出来激动和喜悦。
一次晚间运动完,柏柔躺在他的胳膊上面纠结着他的胸毛,问:“这周六就要出发,你会不会有突发的工作?”
盛良翰搂着柏柔快睡着了,梦呓似得“哼”了一下之后喃喃的说:“不会,我全都安排开了,临时有事儿有人帮我处理。你呢……医院会不会有突发的状况?”
柏柔继续纠结他的毛,“不会啊……安排好了休息日基本不会变动。”
“……早点睡。”盛良翰支撑不住,说完就开始轻微的呼噜声。
柏柔经常惦记着出游的事儿,在医院还不能声张,因为主任开了小灶给她排班,于是柏柔最近感觉有些不能集中精神。
眼看着就到了周末,这周的孩子们跟扎堆儿似得,都凑在这几天出生。
产科有时候很奇怪,要么两天没有孩子来,要么连着好几天孩子赶集似得都要出来。
柏柔上午上了一台手术,剖的,是个巨大儿,九斤!这个产妇提前入院,因此医院准备周全,母子平安,甚至情况非常好。
下午也有一个生的,产妇给顺了,六斤,也全都正常。
她看着时间准备下班儿回家休息,一天两场确实有些累,因为经历必须集中,甚至不用看产妇的病例都得将产妇情况一点不差的记清楚,因此脑力加体力,柏柔有些疲累感。
还没有换下来衣服,突然急诊来了电话,要调人过去,听说有个孕妇被撞了,必须马上手术把孩子取出来,不然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这时主任正在门诊坐诊,留在病房的是另外一个教授。
教授扫了一眼护士的情况,排除正忙着的和看不见的,她点了三个护士跟她去急诊科,其中一个包括柏柔。
柏柔没有理由推辞,因为急诊缺人她碰上了就必须参与,甚至严重的时候她在家里都必须尽快赶到医院。
于是柏柔熟练地准备好应有的东西,跟着教授跑去急诊科。
只见急诊室的几个床位满满当当,里面有带着血的,缺胳膊少腿的,捂着脑袋哼哼呀呀的,最里面床上有个女人声音很弱,旁边只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陪床。
女孩子一看吓坏了,站在床边抖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教授立刻吩咐他们几人将病人推入手术室,另外让女孩子通知监护人尽快来签字。
手术室里面柏柔和其他同事有条不紊的做着检查,监护胎心和大人心跳脉搏血压,同时还在做着b超测羊水等。
教授严密的关注着各种数据,几分钟后便有了结论。
孕妇家属很快就来了,柏柔一看,丈夫没来,来的竟然是公婆和产妇小姑子一家。
她跟着皱皱眉,询问直接亲属都在哪里?
小姑子嘴快,蹦豆子似得说话清晰还不带错,“她老公就是我哥出差刚知道消息可能三个小时以后才能赶回来,我嫂子娘家在外地没法马上赶来,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所以现在能签字的只有她公婆也就是我爸妈。”
教授一看形势不对,连忙跟老头老太太说明情况,“孕妇由于撞击胎盘脱落,大人和孩子都很危险必须马上手术。但是由于胎儿不满六个月,因此出来后不能保证健康,也可能保不住生命。检测到胎心不稳频率太高,因此手术风险很大。这时候分秒必争,希望您二位尽快决定后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二老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让小姑子赶紧给她哥打电话问问怎么办?
小姑子急忙联系到她哥,几句话交代后又将电话交给教授。
教授对着电话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摆明危险后等着丈夫的决定。
丈夫犹豫了一下,“能不能尽量保住他们?我们要这个孩子不容易,有个闺女还想要个儿子,好不容易来个儿子,这胎要是没了下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教授再次重申拖延时间的危险性,柏柔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耽误一秒里面的生命值就降低一分,这家属有病吧!
教授跟家属周旋了足足有五分钟,老头老太太终于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教授攥着同意书就带着柏柔跑回手术室准备给孕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