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
明仪:“……”
程茵:“……”
气氛极度尴尬,不光是因为方才她偷听到了长公主的秘密,还因为自己方才刚同程茵的亲兄长做了那般见不得人之事,眼下裙子尚还未干。
姜菱狼狈地起身,朝明仪行了一礼,灰溜溜地跑开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刚一跑开,没走多远便装上了郑柏和他那新欢,被这对狗男女挡住了去路。
郑柏今日将他那新欢带来宫宴,无非是想下她脸。
那位弟媳的表妹的继母的侄女的庶妹,一对上她就开始哭。她与郑柏两人一唱一和,唱起了双簧一块数落起了她。
姜菱白了他俩一眼,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好狗不挡道。
她一点也不想给这对狗男女反应。
但是偏偏在这时,挂起一阵大风,“呼啦”一吹,沙子进眼睛了。
姜菱:“……”
她被迫流了泪,因为根本哭不出声,再加上方才刚“真”哭过一场,眼睛通红,看上去实在像极了有苦难言默默垂泪的弃妇。
郑柏这人就是欺软怕硬,看她这副“惨”样,自以为戳中了她痛点,越骂越起劲。
姜菱真相捡块石头砸烂他的狗嘴,但是想到在宫中斗殴是要吃牢饭的!为了这种傻狗不值得,所以她忍住没有动手。
终于,郑柏在连珠炮似嘲讽了她一顿后,说出了那句——
“你无才无德,本就不堪与我相配。入我令国公府三年连个蛋都没给我下,倒不如那院里的母鸡能干。”
姜菱一瞬呆滞,眼泪止住,差点气笑了。
母鸡这么好,你怎么就不跟母鸡睡在一起!
就在她如是想的档口,忽听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我说,你这么想要人给你下蛋,当初怎么就不找只母鸡跟你拜堂?”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姜菱的心坎上。
心有灵犀这四个字,说的就是现下!
长公主无比仗义地替她解决了郑柏这只嘴臭的傻狗和他戏瘾极重的新欢,逼着郑柏给她道了歉。还递了块香喷喷的帕子给她擦泪。
姜菱宣布,自此时此刻起,长公主便是除了嫂子玉珠之外,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子。
姜菱擦干了眼角泪痕,收起帕子,走出黑夜,离开寂静深宫,回了平宁侯府。
姜菱自偏殿离开后,程之衍慢慢平复着心绪,强忍着药劲,待呼吸稍稍缓转,整理衣冠出了偏殿。
夜已深,程之衍寻了程茵一道回府。
兄妹二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程茵瞧见程之衍整齐的衣襟似印了水渍。
“阿兄,衣裳怎的湿了?”
程之衍平静着声道:“方才走路不小心沾到的。”
走路还能沾到水?
程茵疑惑地朝程之衍盯去,越盯越觉得哪里不对。
“阿兄,春寒料峭,你怎的在出汗?”
程之衍静默了一瞬,答道:“累的。”
“你做了什么,初春夜里还能累出这么多汗?”程茵张了张嘴,不解道。
“……”程之衍眉心一蹙,“多话。”
程茵:“……”问问都不行?
英国公府,林管事守在门前迎兄妹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