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却不这么想,事情或许是凌祈寓做的,原因则未必是这个,不过他没打算说出来。
凌祈宴心念一转,脸色愈发难看:“总不能我前头两个未婚妻,也是他弄死的吧?那俩家里并不算十分出挑,他何必这么做?”
温瀛点点头:“我叫人去查,但事涉显安侯府,他们自己人查起来想必会更容易些。”
被温瀛一提醒,凌祈宴也想到这茬,立马道:“我给张渊写封信吧,他人去了南边,还不知道我还活着呢,不过这事,他家肯定希望能查个清楚明白,应当会十分乐意。”
“嗯。”温瀛帮他铺开信纸。
凌祈宴就这么坐在他腿上,提起笔,写了两句,又犹豫问:“若这事真是那狗东西所为,林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能借此扳倒他吗?”
“很难,”温瀛淡道,“他敢做,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和证据。”
不过无妨,只要能让敬国公府对那位东宫太子生出芥蒂来,在关键时刻不再那么中立,就够了。
凌祈宴有一点失望,没再多言,快速将信写了,命人送出去。
他轻出一口气,恼道:“若那几个小娘子当真都是因我而死,我岂不罪孽深重,……该死的凌祈寓!”
“与你无关,”温瀛抬手抚了抚他的脸,“杀害她们的是别人不是你,不必把罪责算到自己头上。”
凌祈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怎么想都不痛快。
见凌祈宴一直拉着个脸闷闷不乐,温瀛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下午带你去外头玩。”
凌祈宴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温瀛没细说,起身带着他去用午膳。
申时,他俩一起出府,去的却是城外军营,温瀛叫人拿了身铠甲给凌祈宴穿,凌祈宴一看这军营中肃杀的阵势,眨眨眼:“你又要去杀人了?带我去吗?”
“去夜袭这附近的一座军堡。”
凌祈宴无言以对,温瀛说的玩,竟当真是带他去杀人……
临近傍晚时,又开始下雪,且很快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铺天盖地。
凌祈宴站在主帅帐子外,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到他一直抱着暖手炉的微热掌心里,转瞬消失不见。
他又兴致勃勃地去接第二片、第三片。
温瀛撩开帘子出来,正看到这一幕,凌祈宴转头冲他笑:“这么大的雪,还要出兵吗?你是特地挑的今日夜里去?”
“嗯,出其不意,趁着他们警惕心最低时偷袭。”
他冲凌祈宴抬了抬下巴:“进来,先用晚膳。”
凌祈宴跟着他回去帐子里,搓着手问他:“你以前不是不乐意,我跟着你上前线的吗?怎的今次想开了?转性了?”
“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