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晚去。。。。。。那里做什么?”杨宁小心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没有什么敏感的吧?他自顾的想。
“额。。。。。。”傅元君挠着头,冲程奕生递了个眼神,“我们昨晚去干什么来着?”
总不能说去缅怀芸生堂,祭拜程家先人吧?这样一来,程奕生的身份不就暴露在外,当不了傅探长了?
“男未婚女未嫁,去那种地方,还能做什么?”
程奕生话说出口,其余三人吃了一惊。龙北和杨宁目光炯炯的盯着二人,傅元君一脸惊异的望着程奕生。偏偏他还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丝毫不去考虑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误解。
发觉傅元君望着自己,程奕生勾起嘴角补了一句:“不是吗?”
三个字说得意有所指,越发暧昧,惹得傅元君面上微热,红了耳根。
龙北和杨宁便明白了。
“咳。。。。。。”杨宁跳过这段,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接着问他们:“那昨晚你们是几点到那里的?”
许是嫌杨宁问得太慢很是啰嗦,又或许是她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傅元君将昨夜之事一一讲给他们听,叫杨宁记录在案。
“我们酉时到的,大概下午六点左右,”她道:“因为一点私事,只是去江畔散心,无意中去到芸生堂旧址。”
“直到亥时,院里才传出脚步声,等到我们出去看时,只见尸体倒在地上,身体刚刚开始僵硬,左腿还在流血,死的时间应当不超过一个时辰。”
昨晚夜色太暗,看不清周围是否还有别的线索。程奕生通知了龙北,等到龙北待人来殓尸时,傅元君刚刚将周围看了个大概。
地上四处散落的零星血迹,被踩碎的碳化竹条。。。。。。昭示着凶手部分特征。
是个很胖的男人,可能是因为扛着人的缘故。身体算不上壮实,扛起一个人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除此之外,他们还听到了他的喘息声,凶手很有可能从很远的地方将人背到这里。即便是晚上,可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就是这些了吗?”杨宁再次确定。
“就是这些。”程奕生回答。
龙北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在傅元君和程奕生之间流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他们:“从酉时到亥时,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在那破屋子里。。。。。。纯聊天?”
这样的说法。。。。。。傅元君这样说出来,恐怕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反正他是不信的,有心想问点什么,却一眼瞥见了程奕生凛冽带刀的眼神,住了嘴。
果然是有什么。
“我们去看看尸体。”程奕生起身,问杨宁:“死者昨晚的行程查清楚了吗?”
“查过了,”杨宁回答:“李玉儿昨天和以往一样,起床后烧饭,中午去田地里割了点野草喂猪,下午伺候家里夫家吃了晚饭,又去了田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傅元君脚步一顿,问他:“贾氏布坊。。。。。。还养了猪?”
贾氏布坊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在江北算是个小商贩,铺子倒是几十年的老店,十分得人信赖,这么多年也算过得滋润,有几个银钱。江北的商贩,只要家中不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是极少有人家亲自种田养殖的。
几十年的布坊,儿媳妇割草养猪,这事还是头一遭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