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这件事我们不能急。”聂辛推心置腹道:“现下大护法首要的,是傅鹤清手中的东西,我们这边,他只是顺带给个警告,如果急着与他较个高低,正中他的下怀。”
舟无岸颔首,他不清楚二爷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大护法如此大费周折,论起来,傅二爷不过区区上等铜级而已。
傅元君手中有更吸引人的金戒,他却以傅元君做人质要挟。。。。。。他不知道阿君手中的东西。
念及此,舟无岸稍稍宽了心,很快脑中却推演了更加令人恐惧的事。
大护法的目的。。。。。。或许在于。。。。。。再扶持一个右使,就像当年扶持他为左使那样。
傅鹤清只是上等铜级不假,可他手中有右使的银戒!
舟无岸叫自己的想法狠狠惊了,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脸色难看道:“聂辛,你去将傅二爷找回来,红娘,你去查查大护法近来可有特别对待世家中的某个人!”
二人一愣,领令而去。
将两人差使走了,舟无岸蜷缩在椅子里想了许久。越想越惊心,似乎已经预见再一次的审判,和再一轮的鲜血。
十六年前的事不能再重演。
傅元君不能再出事了。
他忽的起身,给傅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傅宗,反叫舟无岸愣了一会儿。嘴里“傅叔”二字转了半天,硬生生咽了下去,转而道:“告诉程奕生,我知道傅元君在哪儿。”
消息传到程奕生耳中时已是下午。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风尘仆仆的往怡红楼去。
舟无岸在天字阁雅间等着他,两个男人头一次这么生份,以各自的身份端坐方桌两侧,不苟言笑。
“程家少爷,可有线索了?”舟无岸兀自倒了茶,听得楼下咿咿呀呀唱了一堆不知名的小曲,心里烦躁更甚。
“有。”程奕生惜字如金。
“嗬,不愧查了我们那么多年。。。。。。”舟无岸目光洒向纱帘前方,对面的雅间,“那里,还记得吗?你和兔子第一次来时,就是坐在那儿,然后看见了我。”
他轻笑一声:“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打兔子的主意,还是盯上了我?”
程奕生不回答,反问:“那么舟左使呢?究竟是舟无岸是真的,还是沈长水是真的?”
“你怀疑我?”舟无岸笑道。
“你不也怀疑我吗?”程奕生反击。
两人的话说得莫名其妙,只有二人知晓其中的刀枪暗箭。你来我往几句话的功夫,将对方的底抹了个大概。
舟无岸无意与他打嘴皮子官司,几番较量后,直言道:“满达的事,我想你大概明白。我不会伤害兔子,自然也不会害到你,只是门户脏乱,需得清理一翻。”
“你如果愿意,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程奕生目光微冷的望向他,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