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多月前,,陈泊桥还是联盟年轻军人的偶像,军坛政坛的明日之星。
一月二十九日,他带着突击队完成了一次九死一生的奇袭,解放了一座位于交战区中心的,被两国战火封锁了三年的小城,使十万人得以从战争的噩梦中脱身。
随后,陈泊桥被任命为亚联盟最年轻的大校,授总统勋章。
六月十二日,陈泊桥的父亲、亚联盟首富陈兆言视察工厂时遭枪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六月十四日,陈泊桥被认定为杀害陈兆言的首要嫌疑人,于家中被捕。
大起大落的数月后,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陈泊桥并不像媒体新闻预测中那样失魂落魄、狼狈不堪,或悲愤难当、怒发冲冠。
他一点都没变。
“——陈先生!关于兆华能源的继承问题,您本人能否给股民一个明确回应!您的继母、陈董事长的遗孀赵女士会成为亚联盟第一名oga首富吗?”
“陈泊桥先生——”
陈泊桥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他穿过由模糊的人脸与噪音构成的灯带,在身后军官的催促下,跨上了押送车。
车门关上前,陈泊桥听见了法院外抗议人群的口号声,那些由他和战友共同保护过的人,正整齐划一地喊着他的名字。
押送车队共有八台防弹防爆的装甲车,为防止意外,车队规划了近十条不同的路线,出发前几分钟,驾驶人员才会得到确切路线。
陈泊桥所在的车厢内有三名押送军官,两名年轻的坐在对面,一名年纪稍长的坐在他身边,皆手持冲锋枪,紧紧盯着陈泊桥,片刻也不放松。陈泊桥先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当车经过一段略显颠簸的路时,他睁开眼睛,恰好与坐在他正对面的年轻军人对上了眼神。
那名军人瞪大了眼睛,抿起嘴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出于礼貌,陈泊桥友善地冲他笑了笑,没想到他竟更紧张了,额头上的汗滴向下滑,缓缓浸过脸颊上的短绒毛。
“你很热?”陈泊桥看得有趣,忍不住开口问,“还是在怕我?”
不等年轻军官答话,陈泊桥身旁的中年军官已经端起枪,低声警告:“禁止交流。”年轻军官闻言,听话地转开了脸。
陈泊桥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唯有不再开口,背靠铁丝网,百无聊赖地听着装甲车爬坡时闷而猛烈的油门声,看着他对面二位押送官手里的冲锋枪,随车身晃动而有规律地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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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机主现在不便接听你的来电,请在本段语音结束后,留下您的信息。”
“阿决,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你让我做的,我已经都照做了,你明明说过的,我们还是最亲密的朋友。可是为什么那天之后,你就再也不联系我了?
“对了,我父亲不生气了,他同意让我出门散心,我准备去一趟泰独立国。我偷看了你保险箱里的地图,和上面标注的日期,对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