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说:
“吃完饭再说。”
吴妈的眼里是满满的关爱,夏以馨笑了,心里感觉暖暖的,眼睛泛起了雾水,塞了二口饭,还是忍不住地说:
“吴妈,会所的工作丢了。”
吴妈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开心地笑着说:
“丢了好,我早就想要你辞掉这份工作,我不喜欢你在那种地方上班,这是一件好事。”
吴妈猜想这事一定与脸上的巴掌印有关。
晚上,夏以馨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在西寇会所江逸航与尘风的对话,她没有想到当年使江逸航受伤的那次车祸是尘风帮的忙,而尘风是为了得到某驾校的40%股份,这件事还真有点让夏以馨难以接受,这些年来她一直将尘风当成自己的兄长。
但是想到这些年来尘风默默地照顾着她,照顾着这个家,她知道这些年如果没有尘风,她也许走不到今天,她很想原谅尘风,但是心里又堵得慌,就这样纠结着……
突然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夏以馨的床边。
这个小家伙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夏以馨正要发火,突然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脸旁,然后小身影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夏以馨疑惑地打开床头灯,一看枕边放着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一袋冰块。
夏以馨的心微微一颤,眼睛溢出了泪水,她将冰块紧紧地贴在脸上,无声的流着泪,心里被某种东西塞得满满的。
而此时,一辆飞豹驾校的教练车正停在吴妈家的窗户外,尘风斜靠在车子旁,一抹浓浓的悲切挂在他英俊粗犷的脸上,两道浓浓的剑眉紧蹙着,脸颊上一抹淤青依稀可见。
他仰望着吴妈家的灯光,一口一口地吸着手中的香烟,他知道当年帮江逸航制造车祸的事很难得到夏以馨的原谅,他也因为这事一直后悔到现在,他很想对夏以馨说句对不起,但一想到这些年夏以馨所经历的苦难,这一声对不起真的说不出口。
尘风在窗外站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吴妈家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他才掐去手中的香烟,坐进车内,带着满满的愧疚缓缓离去,留下了一地的烟头。
……………………
顾子君的黑色奥迪r8像箭一样地在宽阔的马路上的行驶着。
月如银盘,墨染般的夜空,星星宛如散落在黑色丝绸上面的碎钻,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顾子君英俊的脸上急速闪过,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如剑一般英气逼人的眉毛微微皱起,突然之间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一条比较僻静的道路边。
“啊!”
坐在车子副驾驶位置上一个穿得妖艳的女子突然惊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君,怎么突然刹车了?好吓人啊。”
这位能坐在顾子君座驾里的女子就是那天在“西寇”会所的丹丹,a城小有名气的模特,这丹丹名字还是顾子君取的,他总感觉女人的名字太难记,他一直对身边不断变化的女人名字不怎么上心,他的灵感和敏锐全在首饰的弧线上,然后再把剩余的精力放在不断更换不同类型的女子,从不上心去记那些无聊的名字。
丹丹是在他刚来a城时举办新款珠宝展示会上认识的,然后这个刚有点小名气的模特立刻就像牛皮糖一样地粘上了顾子君,于是她就经常出现在各大娱乐报纸上,上镜率直线上升。
现在像这样的女孩不要太多,她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嫁入豪门,但像顾子君这样的花花公子玩的只是爱昧。
不过今天这位妖娆美艳的丹丹并没有让顾子君的心情好起来,顾子君没有理会身边的美人的惊叫,双手握紧方向盘,冷戾注视着前方。
丹丹瞥了一眼顾子君,然后娇柔的笑了笑,伸出一双白嫩的玉臂挽住顾子君的一只手臂娇嗔地说:
“君,怎么了?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