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周祈年今天请假在讨好我爸,你叫未来岳父也行,只要不怕周祈年打死你。”
周听澜默了默,他这弟弟可是军校出来的,还会擒拿,武力值一流,“算了,我还是叫云叔叔吧。不过祈年知道订婚的真相吗?”
云盏坐立不安:“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是没来得及和他说,还是故意不和他说?”
“故意的。”云盏笑眯眯的,“他吃醋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周听澜有预感:“等他知道真相,打你的样子应该也很有意思。”
云盏趁势满腹忧愁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他应该会掐死我吧。”
周听澜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放心,你不还有个军校出来的哥哥吗?他估计会拦着你男朋友。”
提到那两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云盏更苦大仇深了,“我觉得他俩会一块儿掐我。”
病床上的孟小棠捂着伤口,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逗我笑,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等到周听澜走后,孟小棠也催着云盏走,“你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用,还是早点儿回家吧,看看你家里的情况。你说,你爸会不会棒打鸳鸯?”
“都什么年代了?我爸不是那种封建保守的人。而且我都说了我要和周祈年订婚,我爸知道他在我心底的分量,他要是劝周祈年和我分手,多少有点儿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了。”云盏掖了掖孟小棠的被角,“等你妈妈过来我再走吧。”
“你就不急吗?”
“急也没用,周祈年想说服我爸让我和他在一起,肯定得他自己出马。”一个男人想得到一个父亲的承认,靠的不是女儿从中帮衬,而是他自食其力。嫁娶是人身大事,他得用实际行动取得对方父母的信赖,相信他是他们女儿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于是云盏就等到了孟太太过来才离开,到家后,她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走了没几步,差点儿被绊倒。定睛一看,客厅里堆满了礼品盒,没有一处下脚的地方。
恰好云霄岳从厨房出来,云盏眨了眨眼,正气凛然道:“爸爸,贪污受贿要被抓进去的。”
云霄岳这些年在航天所工作,已然成为航天所核心人物,逢年过节的,总有些人借机给他送礼,但云霄岳从没收过。他清正廉洁,为人做事正派,从不走邪门歪道。更何况,他家境底蕴在,不需要靠收着的礼品存活。
云霄岳手里拿着铲子,腰上系个围裙,看着没有半分科研人士的精明,气质还是儒雅的,她家老头子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一把好手。
他幽幽一笑:“那不然我退回去?”
“挨家挨户退吗?”云盏发愁,“得退到什么时候去啊?”
“不用,就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