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虽然,那些老大人似乎在怀疑,是瑞王劫走了他们。
&esp;&esp;不敢直言,可多少有这个念头。
&esp;&esp;景元帝:“大概是黄长存的手笔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随意慵懒。
&esp;&esp;黄家的嫡系向来压着旁支不能出头,黄长存就是旁支里的一员。
&esp;&esp;在嫡系衰落后,隐隐成为接下来黄家的领头人。
&esp;&esp;茅子世眨了眨眼,陛下,一直都知道?又或者……这件事会发生,本来就在景元帝的放纵下,才会如此顺利。
&esp;&esp;他的眼睛慢悠悠地垂下来。
&esp;&esp;哈,他怎么忘了?
&esp;&esp;景元帝最喜欢的戏码,不正是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esp;&esp;杀得越发血腥,越发残忍,越是手足相杀,越是无所不用,他才越是兴奋。
&esp;&esp;
&esp;&esp;鸿胪寺驿馆,是一处别致的院落,是专门供给外族使臣落脚的地方。
&esp;&esp;在入朝后,鸿胪寺就接管了一应事务,所有使臣都只能在这居住,每日外出,虽不至于限制,却会有专人记录。
&esp;&esp;在鸿胪寺外,另有士兵把守,说是为了使臣们的安全,却也是某种震慑。
&esp;&esp;高南使臣阿耶三坐在屋内,看着左右手下,正用高南语说话。
&esp;&esp;虽然自信没人能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可是阿耶三还是非常谨慎,声音并不大。
&esp;&esp;“赫连皇帝,看来是不打算放我们离开。”
&esp;&esp;“他难道有所察觉?”
&esp;&esp;“不管是不是,继续留在京城都不安全,十月前,必须离开。”
&esp;&esp;“越聿人真是疯子,如果不是他们试图逃跑,外头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的士兵?”
&esp;&esp;有人低声咒骂。
&esp;&esp;两天前,也不知道越聿人发什么疯,竟然半夜翻墙跑出去。他们是直到越聿人被卫兵压着回来,才知道这件事。
&esp;&esp;赫连皇帝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件事,只是来了几个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
&esp;&esp;他们原本还以为,这足以看得出来皇帝的态度,往后也可以再松活些,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翌日清晨,鸿胪寺外,原本就布有的守备,比之前还要森严多一倍。
&esp;&esp;这实在是叫人恨得牙狠狠。
&esp;&esp;在座之中,忽然有一人抬头看着高南使臣,神情微动,靠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esp;&esp;阿耶三摇了摇头:“不可。”
&esp;&esp;“可是……”
&esp;&esp;“不可。”
&esp;&esp;阿耶三加重了声音,那人不得不退下。
&esp;&esp;直到散去,才有人追上刚才说话那人,低声说道:“方才在屋内,你是想与使臣说什么?”
&esp;&esp;那人犹豫了一会,才摇了摇头:“算了,使臣既然拒绝,那就说明不可为。”他说完这话,就回屋去,嘴巴倒是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