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底是谁丢脸?
&esp;&esp;容九这话非常不讲道理!
&esp;&esp;“我……”
&esp;&esp;他还没开口辩解,就听到容九凶恶冰凉的话。
&esp;&esp;“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伪装,更不许和我疏远。”男人寥寥几句充斥着扭曲的煞气,“若你不想他们看,日后就挖了他们的眼睛。”
&esp;&esp;……真是哪个倒霉催的当了他的手下,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吧?
&esp;&esp;惊蛰捂着脸,只觉得羞耻又无奈:“在别人的面前亲热,你可能习以为常,但我接受不了呀。”
&esp;&esp;他要是知道,还有人跟着容九进出,就肯定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和容九那么……反正就不会。
&esp;&esp;“你挖了他们的眼,那还有耳朵可以听到声音,你总不能再割了他们的耳朵,这像什么话?”惊蛰深深叹了口气,“别折腾人家倒霉蛋了。”
&esp;&esp;他抬头看了眼容九。
&esp;&esp;“也不知道造什么罪,才在你的手底下做事。”
&esp;&esp;他虽是埋怨容九,不过身体不自然的僵硬,好像放松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紧绷。
&esp;&esp;对他来说,面对面的交谈,总比东猜西想要好得多。
&esp;&esp;“他们不愿,自可以离去。”容九淡淡地说道,他抬手,冰凉彻骨的手指,冻得惊蛰瑟缩了下,那手掌停在他的侧脸,“我送的东西,自要最好。乌啼就是最合适的,与其他人无关。不用皇帝的名义送,它不能跟着你回宫。”
&esp;&esp;惊蛰嗫嚅:“……陈昌明说,乌啼的一应供给,都有人负责,是你?”
&esp;&esp;容九没有回答,可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esp;&esp;皇庭的马场,就养着最起码数十匹马,这是里面最珍贵的一批。
&esp;&esp;除却皇室中人外,甚至还养着几位亲王大臣的马匹,这些多是赏赐的名马,贵重又娇细。
&esp;&esp;主人拥有了它们,又将其放在皇家马场,深以为荣誉。
&esp;&esp;如这一次,除却乌啼外,就还有两匹马,跟着一起从上虞苑回来。
&esp;&esp;皇庭本就分内外,马场在外,才有足够辽阔的场地。
&esp;&esp;只要是皇亲国戚,都可以进出,而朝廷重臣,那得经由皇帝允许。
&esp;&esp;景元帝没有子嗣,所以马场荒凉了许多,可偶尔还是会有皇亲国戚入内戏耍,以为一番乐趣。
&esp;&esp;这是方才明雨和惊蛰仔细讲过的,不然,他平时很少了解御马监的事。
&esp;&esp;“那陛下……”
&esp;&esp;容九俯下身来,那张总是冷漠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他捏住惊蛰的脸:“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esp;&esp;惊蛰:“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你总是超乎寻常的……厉害。”其实他想说麻烦,可看在男人的阴郁气压上,还是勉强改口。
&esp;&esp;惊蛰怕真的这么说,会被容九掐死。
&esp;&esp;他看起来,是真的真心实意琢磨过死法的。
&esp;&esp;惊蛰不能给他尝试的机会。
&esp;&esp;“皇帝没有继承人,所以许多事情,都需要早做打算。韦海东也好,茅子世也罢,这些力量会在将来散播出去,所以,他需要更多的人手。”
&esp;&esp;惊蛰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严肃的大事,能够说给他听吗?
&esp;&esp;这是皇帝之所以倚重他的原因?
&esp;&esp;韦海东现在是皇宫统领,如果他将来要离开的话,那肯定需要后来者,容九就是这个后来者?
&esp;&esp;容九没有说得很明白,却近乎回答了惊蛰的问题。
&esp;&esp;惊蛰沉思,却没见,容九的影子,已经将他彻底覆盖,完完整整,连地上的暗影,也被彻底吞没。
&esp;&esp;容九:“还有什么问题?”这语气听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温和,没有之前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