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微微收敛了笑意,摇了摇头:&ldo;并不好,熬不过去……很可能就……&rdo;
看着她有些忧愁的面容,白少杭轻声安抚:&ldo;没事,你尽力了。&rdo;
夏晚晚叹息一声,心里很是疲惫,本来打算今天回家的,可是手头上好几个病人都在重症监护室,无奈之下,只能催促白少杭回家,小柔怕黑,家里只有个保姆陪着,晚上她一个人睡,会害怕。
白少杭哀怨的说道:&ldo;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小柔出生,地位都比我高了,我宁可抱着你睡,也不要抱着她。&rdo;
夏晚晚怒瞪了他一眼:&ldo;这是个爸爸会说的话吗?&rdo;知道他是开玩笑,她不由得笑了一声:&ldo;行了,快回去吧,小柔还在家等着你呢。&rdo;
话音刚落,白少杭一把抱起了夏晚晚,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大喇喇的走在医院的走廊,夏晚晚惊恐的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捶打在他的肩上:&ldo;白少杭!快放我下来!&rdo;
白少杭笑着说道:&ldo;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来。&rdo;
说着,还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可是值班的护士还在,夏晚晚有些羞臊的打了他的胸膛:&ldo;这人都在,你怎么这样啊!快点放我下来!&rdo;
白少杭在夏晚晚面前,永远都是孩子脾性,他摇了摇头:&ldo;这个买卖不划算,亲了我才算回本。&rdo;
白少杭还觉得不够,抱着她来回的在走廊里走动,护士们开始指指点点,夏晚晚的脸色羞臊得不行,只能一口亲在他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ldo;可以了吧!快点放我下来!&rdo;
看着她略微生气的脸,白少杭内心尤为满足,将她放下后,说道:&ldo;这这是开胃小菜,以后不回家,就这么办!&rdo;
&ldo;你!&rdo;夏晚晚怒瞪着他:&ldo;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do;
&ldo;对自己老婆,我乐意!&rdo;白少杭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转身离去,离行前,还说了一句:&ldo;你自己小心,有事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rdo;
走廊尽头,一抹幽深的双眼正望着他们,当他看见夏晚晚亲吻在白少杭的脸上时,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白少杭走到拐角处,笑容慢慢消失,冰冷的说道:&ldo;谭总,你究竟想怎么样?&rdo;
谭谚慢慢走了出来,看得出,他的脸色很不好,微微滚动着喉结,声音沙哑:&ldo;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rdo;
&ldo;拜你所赐,她过得很好。&rdo;
谭谚慢慢垂下眼眸,喃喃说道:&ldo;好,就好……&rdo;
白少杭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冰冰的看着他:&ldo;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既然她现在是我的人,你就休想动她。&rdo;
谭谚笑了笑,从怀中抽出香烟,点燃后,微微靠在墙上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显得有些颓废,他缓缓吐出,说了一句:&ldo;我相信你,才把她交给你,但你们回到t市,是个错误的选择。&rdo;
&ldo;我白少杭有能力保护她。&rdo;白少杭不由得握紧了拳头:&ldo;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大家都不要再提,你如果不想伤害她,就不要事情告诉她,让她蒙在鼓里,也好。&rdo;
谭谚笑了笑,掐断了香烟:&ldo;我从头到尾,都没想告诉她。&rdo;
白少杭冷笑一声:&ldo;这样最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让你的妻子动作小一些,如果她敢在后背捣鬼,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夏滢滢的事情,我还没打算了结。&rdo;
&ldo;夏滢滢……&rdo;谭谚喃喃念着,神情有些恍惚,夏滢滢啊……夏晚晚的妹妹,这个名字现在听起来,好像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灯光:&ldo;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主张。&rdo;
白少杭冷笑一声,转身走下楼。
走廊尽头,灯光明亮,她坐在桌子上,一本书籍,一本病例,她喜欢喝浓茶,因为晚上要值班,所以养成了这种习惯,当然,这种习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胃会不舒服,长年累月下来,便有了胃疼的毛病。
半夜三点,她的胃疼得不行了,脸色有些发白。
起身去茶水间倒了些水,头居然有些昏沉。
缓缓走进办公室里,护士们又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ldo;院长,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个孩子,情况有变化。&rdo;
她一听,又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赶到重症监护室,付无心的情况很不好,呼吸不畅,并且手术后很有可能有并发症,夏晚晚忍着痛楚,采取了应急措施。
好不容易将濒临死亡的付无心又拉了回来,她早已脸色苍白。
看着付无心纯真的面容,她冷笑了一声:&ldo;跟你爸爸一个德行,专门爱折腾人,果然是遗传。&rdo;
说完,她缓缓走了出来,却发现头昏脑涨的情况更加严重,护士在耳边说什么,她早已听不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白少杭的号码。
可谁能想到,她连号码都已经看不清楚。
她不由得捂紧了胃部,一阵痉挛,她的脑袋跟着发白,向后倒去,一双大手稳稳当当的将她接住。
朦胧中,她仿佛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很高大,很熟悉……她感觉他轻飘飘的抱起了她,他温热的怀中,有股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