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澄哼唧一声,隔空咬她,灌满剩下半杯水,拧上盖子回包厢睡觉了。秦少雅在乘务室里坐着,戴着耳机听了一会放过很多次的磁带,翻出一本笔记本,打开,专心致志地涂涂画画,一边写一边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夜深了,秦少雅巡视车厢,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轻轻打开严子澄包厢的门,给她拉好掉下床半截的被子,矮下神,摸一摸她的耳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时不时闪过一两点灯光,秦少雅想:严子澄啊严子澄,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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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严子澄就问秦文昌住在哪个医院,秦少雅不慌不忙道:“现在中午,我爸肯定在午休,我们身上一股臭味,我爸闻了肯定不舒服。这样,咱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削点水果,下午去看他。”
严子澄疑惑道:“那是你爸爸生病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戳着严子澄脑门骂:“真没良心!”
秦少雅说:“我爸这会在睡觉,我说暂时别去打扰他有什么不妥?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收拾干净了带水果去给他吃,你与其在这跟我吵吵,还不如快点回家。”
严子澄也受不了身上的怪味,乖乖跟秦少雅回家。
再次回到承载着记忆的居民楼,严子澄扶着有些斑驳的粉墙,慢慢上着台阶。
到家里,一切还是没有变。
饭堂墙上挂着山水画的日历,只是年份已经变成了2012。
秦少雅给严子澄讲了花洒的用法,然后找了换洗衣物给她:“内衣尺寸我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要是觉得大了,就往里面塞卫生纸。”
严子澄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奈何又打不过王八精,倍感受挫,暗自计较要教训王八精,还是要靠智取!
秦少雅说:“当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继续使用火车味内衣。”
严子澄忽然想起来个事:“不对啊,我带了行李,为什么要用你的!”
秦少雅幽幽道:“你那些衣服能见人吗?扮鬼一样,进去医院要被轰出来。你的行李我扣留了,勒令你换回正常人类的装扮!”
我靠。
严子澄意识到一个道理,那就是拳头拼不过人,就要受气。秦少雅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脱光衣服打开花洒,挤了沐浴乳在手里搓。
浴室门打开一道小缝:“你是不是在想,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
严子澄手里的沐浴乳都被水冲走了,捂住胸口:“卧槽,我反锁了门的!”
秦少雅一派正气地走进去,手里转着钥匙圈:“哎呀,你刚才不是那么急着赶去看我爸吗,我一想,是那么个理,干脆一起洗吧,还能快点。”
秦少雅看着严子澄阴测测地笑:严子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正是报仇的时机,本姑娘要把儿时你施加的阴影全部加倍还给你!
“哇!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去!”严子澄使劲向秦少雅泼水,秦少雅抓住她小胳膊:“你是不是想来一个浴中被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