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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这层石膏底子正在溶解，&rdo;他兴奋地说，&ldo;墨水随着它一起被擦掉了。&rdo;

当兰登第三次重复这一过程时，他开始以一种虔诚、严峻的单调语气说话，声音在洗礼堂内回荡。&ldo;耶稣&iddot;基督通过洗礼清除了你的罪孽，并通过水与圣灵带给你新生。&rdo;

西恩娜目不转睛地盯着兰登，仿佛他失去了理智。

他耸了耸肩。&ldo;这样说很恰当。&rdo;

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了面具上。兰登继续用水慢慢擦拭，丙烯石膏底之下原先的石膏开始显露出来，微微发黄的颜色更接近兰登对这一古老工艺品最初的预期。当最后一个字母p消失后，他用一条干净毛巾擦干那个区域，举起面具，让西恩娜仔细观看。

她惊呼了一声。

果然不出兰登所料，石膏底子之下还真是另有蹊跷：藏有第二层手书字迹，是赫然直接写在淡黄色石膏原件表面的九个字母。然而，这九个字母这次构成了一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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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possessed？&rdo;西恩娜说，&ldo;我不明白。&rdo;我也不敢说我就明白。兰登研究着七个字母p下方出现的文字：一个横穿但丁死亡面具前额背面的单词。

possessed

&ldo;就像……&lso;鬼迷心窍&rso;（鬼迷心窍，原文为possessedbythedevil。）中的possessed？&rdo;西恩娜问。

有可能吧。兰登抬头望着头顶上的镶嵌画，画中的撒旦正在吞噬那些没有能洗清自己罪孽的可怜灵魂。但丁……鬼迷心窍？这似乎说不太通。

&ldo;应该还有更多文字，&rdo;西恩娜说着便从兰登的手中接过面具，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来。不一会儿，她开始频频点头。&ldo;是的，你看这个单词的前后两边……两边应该都有更多文字。&rdo;

兰登再次细看，终于注意到&ldo;possessed&rdo;这个单词前后两边湿润的石膏底子下隐隐约约出现了更多的文字。

西恩娜急不可待地夺过毛巾，继续在单词周围轻轻擦拭。更多古雅的花体字显露了出来。

哦，有着稳固智慧的人啊

兰登轻轻吹了声口哨。&ldo;哦，有着稳固智慧的人啊……请注意这里的含义……就藏在晦涩的诗歌面纱之下。&rdo;西恩娜目不转睛地望着他。&ldo;你在说什么？&rdo;

兰登兴奋地解释说：&ldo;这段文字摘自但丁的《地狱篇》中最著名的一个诗节，是但丁在敦促最聪明的读者去寻找隐藏在他那神秘诗作内的智慧。&rdo;

兰登在讲解文学象征主义时经常以这段文字举例，这些诗句近似一位作者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大声喊叫：&ldo;嗨，读者！这里有一个象征性的双关语！&rdo;

西恩娜开始擦拭面具的背面，比刚才更加用力。

&ldo;你小心点！&rdo;兰登提醒她。

&ldo;你说得对，&rdo;西恩娜边说边使劲擦拭掉石膏底子。&ldo;但丁的其他几句原文都在这里，与你回想起来的一模一样。&rdo;她停下手，将毛巾伸进洗礼盆中清洗。

兰登惊慌地看到溶解的石膏将洗礼盆中的水变成了辱白色。我们得向圣约翰说声抱歉，他想，为这神圣的洗礼盆被用作洗涤槽而大感不安。

西恩娜将毛巾从水中提上来时，它还在滴水。她糙糙将它拧了拧，就把湿透的毛巾放在面具的中央，像在洗肥皂盒一样转动着毛巾。

&ldo;西恩娜！&rdo;兰登提醒她。&ldo;那是一个古……&rdo;

&ldo;背面全是字！&rdo;她一面擦拭着面具的里边一面告诉他。&ldo;而且用的是……&rdo;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将脑袋朝左一歪，将面具转向右边，似乎正试图斜着读里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