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绍章有时候感觉他可怜可爱,很值得珍惜,有时候又感觉他过于废物,不值一提。杜绍章把手中的报纸折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起身迎着阳光走上前去,他在沙发椅前停住了脚步。杜宝荫略感讶异的仰头看了他,显然是不明所以。杜绍章弯下腰来,双手握住了椅子扶手。匆匆的最后审视了杜宝荫的面孔,他一横心,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嘴唇。正如他所料,杜宝荫受惊似的睁大了双眼,却是并没有躲闪。抬起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杜绍章很大胆的把舌头伸过去,将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演绎的深入缠绵。而杜宝荫张着嘴,两只手虽也抬起来推上了他的肩膀,却是迟迟疑疑的不肯用力。他知道杜宝荫的心思,这懦弱的青年受了自己的恩惠,不敢得罪自己。啧啧的在那嘴唇和舌头上吮吸出响亮声音,他很满意的发现对方那一切,都像自己所暗地里臆想的那样,芬芳美好。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也调动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杜宝荫那衬衫下摆扯出了裤腰。手掌不客气的抚上胸口,他开始拈住一点反复揉搓。这回杜宝荫终于有了反抗的表示‐‐他把手臂抱在胸前,又极力的扭头轻声哀求道:&ldo;九哥……别闹了。真的,别闹了……&rdo;杜绍章从他的衬衫中抽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扳正,低下头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杜宝荫和杜绍章对视了一眼,随即他就像被吓到了似的,立刻闭上了眼睛。杜绍章亲了个痛快。亲完他又掀起了杜宝荫的衬衫,用牙齿和舌尖去刚柔并济的对付那两粒小小乳头。杜宝荫的手臂分别搭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身体随着杜绍章的玩弄而微微发抖。&ldo;九哥,求求你……&rdo;他蹙起眉头咬住牙,眩晕似的不住的作势要向后闭目仰去:&ldo;疼……别闹了。&rdo;杜绍章不理他,只是专攻那两点敏感处。吮吸舔弄的心满意足了,他才抬起头来,又重重的亲吻了对方的嘴唇。&ldo;怎么?不喜欢和我玩?&rdo;他也略有些气喘,涨红着脸逼问杜宝荫:&ldo;能和戴其乐那帮狐朋狗友玩,就不能和我玩了?&rdo;杜宝荫心慌意乱拉下衬衫:&ldo;不……九哥,我是疼了。&rdo;杜绍章重新扶住了椅子扶手,把杜宝荫圈禁在了沙发椅上。盯着对方的眼睛忽然一笑,他低声说道:&ldo;那好,让你休息一下,晚上我还会继续亲你。&rdo;杜宝荫害羞而窘迫,不知所云的呢呢喃喃:&ldo;唉,九哥……你……别闹啦……&rdo;杜宝荫很迷惑,不知道杜绍章这是什么玩法。他怀疑对方是把自己当兔子消遣了,不过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他们是本家兄弟;再说自己并不是一个兔子‐‐自己没玩过兔子,也没当过兔子,和兔子实在是扯不上关系。他不知道自己很好看,因为所讨的姨太太都是美女,而姨太太们对他最后又总是抱有一种厌弃的态度。他只晓得自己没有本事,没有钱,政治资本也失去了,永远是坐吃山空,永生没有出头之日。难得杜绍章肯这样关怀他,这让他心中感激,越发要保持住这种友爱关系。再说也不好意思翻脸,他好像从来没和人撕破脸皮的吵过架。杜绍章背着手,在房内踱来踱去,偶尔讲两句天下大势、政治格局‐‐他们算得上是前朝遗少,说到当今的世事,无论好坏,总像是躲在阴暗角落里向外窥视,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态度。杜宝荫把两只胳膊肘架在椅子扶手上,不时的点头答应两声。杜绍章的话,他全能听懂,但也全不感兴趣‐‐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杜绍章边谈边在房内转圈子,最后话音收住,他又停在了杜宝荫面前。这回他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仿佛要邀人跳舞似的,说出的话可是不客气:&ldo;站起来!&rdo;杜宝荫莫名其妙的抬手同他相握了,顺势借力起了身。还未等他站稳,就被杜绍章一把搂进了怀里。他惊慌了一下,以为九哥又要对自己亲亲摸摸。可是等待片刻后,杜绍章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单是拥抱着他。他渐渐安下心来,甚至偷懒似的歪过头,侧脸枕到了对方的肩膀上。&ldo;住过这几天,以后可不再来了。&rdo;他很平和的在心中暗想:&ldo;九哥先前不是这样轻佻的,如今大概也是看我实在好欺负,所以就动手动脚的胡闹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看起来像个兔子么?&rdo;